的表情,她點了點頭,還以一禮,“是阿容啊,進去吧。”
“多謝。”陳容溫柔地道了謝,臉上含笑,姿態曼妙地向裡面走去。
不一會,她便來到了臺階下。朝著裡面略略一福,陳容清聲喚道:“阿容求見夫人。”
一個清柔明亮的聲音傳來,“是阿容啊,進來吧。”
“是。”陳容提步入內。
端坐在堂房中的,卻只有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李氏,在李氏的左右還站著四個婢女。
李氏低著頭,正在喝著什麼,見到陳容走來,她把那杯子慢慢放在几上,笑道:“阿容來了,坐吧坐吧。”
“是。”陳容在右側一榻上坐下。她抬頭瞅向裡面,好奇地問道:“夫人不在麼?”
李氏嘴角含笑,語調輕快,“姐姐不在,阿容有事便跟我說吧。”
“是。”陳容低眉斂目的,她聲音清脆地說道:“阿容剛才聽到老僕說,夫人下令了,說我的待遇與姐姐阿微相同。阿容聞言,不勝感激,特意前來道謝。”
李氏端起杯子,朝著裡面吹了一口氣,再小小地抿了一口,看也不看陳容一眼,道:“阿容卻是個知禮的。夫人是大家出身,不喜被他人閒話,阿容你雖是另一支系,夫主既然接手過來,便與阿微一樣,也是夫人的女兒——她這樣做,著實是體貼阿容,阿容既然心存感激,那就還是個曉事的。”語氣半陰半陽,一段話竟含有多重意思。
不過陳容沒有心,也不願意去細思。李氏的聲音一落,陳容便是天真地一笑,然後,慢慢地,她右手一甩。
嗖的一聲,一抹寒光透袖而會出,森森刺目。
幾女一驚,不約而同地低叫出聲。
李氏瞪大了雙眼,她眉頭一蹙,壓下湧出了咽喉的驚呼,喝道:“阿容,這是什麼東西?你,如此地方,你拿一把刀出來,想做什麼?”
陳容聞言,好不天真地格格一笑,雙眼都彎了起來,“如夫人休要害怕,這不過是一把小刀,剛才阿容與七郎,桓九郎他們相會時,也把刀拿出來耍了哦,他們還覺得很好玩呢。”陳容說到這裡,把手中寒光森森的刀突然朝空中一拋!
刀鋒飛到半空時,一縷陽光對映其上,瞬時寒光森森,四射而出。
幾女再次驚撥出聲。
這個時代,雖是亂世,可士族以文弱為美,有計程車族少年聽到馬叫聲都大驚失色,尿溼了褲子,何況陳容手中玩耍的還是一把真正的刀?
就在她一拋一甩,刀光森森間,幾女雖然強自鎮定,可個個臉色發白,表情惶惶。
陳容私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幾女害怕了,她一邊格格直笑,一邊站了起來。陳容斜睨向李氏,嘴角含笑,眼中帶煞地說道:“如夫人,我那四車粟呢?阿容心善,想把它拿出來分給那五個被趕走的奴僕,夫人意下如何?”她一邊走,一邊把刀一拋一甩著,一句話說完,整個人與李氏只有三步之遙!
就在李氏眉頭一豎,準備叫人入內時,陳容拿著刀的動作微微一斜。便是這個動作,令得陽光折射其上,瞬時,一道刺目的森森光芒閃電般地射入了李氏的眼中。
李氏大懼,一屁股坐趴在榻上,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
隨著她一尖叫,嗖嗖嗖,幾個婢女和護衛一衝而入。他們衝入房中,傻乎乎地望著癱坐在榻上的李氏,又望向刀已入袖,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榻幾的陳容,怔了半晌,叫道:“如夫人,出了什麼事?”
李氏顫抖著,伸手指著陳容,叫道:“她,她,她……”‘她’了半天,卻沒有後文出來。說起來,陳容剛才什麼事也沒有做,只是耍了耍刀而已。
李氏望著怔忡地望著自己的眾僕,又看向陳容,心下暗恨,她尖聲叫了起來,說道:“阿容,你好大的膽子,便沒有尊卑上下了麼?”
她的尖叫聲堪堪吐出,陳容已歪著頭,眨巴著大眼天真地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如夫人,阿容什麼事也沒有做啊。”
在令得李氏一呆後,陳容揚起嘴角,慢慢嘟囔道:“方才七郎還說,為免我難做,想幫一幫三哥呢。”她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李氏剛好可以模糊聽到。
李氏連忙收斂心神,向陳容問道:“你說什麼?”
陳容不答。
李氏瞟見滿堂的僕人,揮了揮手,喝道:“沒事沒事,都退下吧,退下吧。”
“是。”眾人依次退出。堂房中再次安靜下來。
見到他們退下,陳容扁了扁嘴,有點委屈,也有點不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