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接得動聽也就罷,若是接得不好,那對不起了,陳容還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少年苦笑道:“你這小姑子明知道我不擅於琴。罷了罷了。”
他手一揮,那五輛馬車移了開來。
陳容與少年對了個正著。
對上陳容,桓九郎眉頭一皺,道:“怎地是個俗物女郎?”
陳容大惱,她瞪著他,冷笑道:“原來是個病弱郎君。”這個桓九郎五官雖然清秀,卻是臉色蒼白,眼底帶著青色,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桓九郎呆了呆,他瞪著她,大聲叫道:“你這女郎,眉骨高聳,眼含煞氣,怎配得上王弘王七郎?”
幾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陳容已抬起頭,眯著雙眼盯著桓九郎叫道,“我一支系庶女,身卑位賤,動作不由人。若不帶煞,豈不由人踐踏?你這病夫揭人之短,太也可恨!”與時下計程車人女郎說話不同,陳容的語氣中,真真帶著煞氣。
她大叫出聲時,陳三郎大驚,他急急喝叫道:“阿容,注意點!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桓府九郎,是桓府的嫡長子,身份尊貴得很!不許你這麼無禮!”
就在這時,一陣大笑聲傳來。
卻見河邊上,不如何時划來幾葉扁舟。那個拊掌大笑的,正是瘐志和另一個青年名士。
笑聲中,瘐志樂道:“好好,說得太好了,這個病夫就是喜歡揭人之短,著實惱人。”
他的聲音剛落,那個青年笑道:“噫,陳氏阿容的馬車裡,還放著鞭子呢。那鞭子怎地掛著,幹嘛不取下來一鞭揮過去。也別抽得太重,抽死了桓府難免要鬧,我說阿容你就打他個半死不活,讓他臥床半載吧。”
這兩人的取笑聲,使得陳容算點不好意思,她轉過頭看向他們,在對上兩人身後的王弘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她臉紅了紅,側過頭去。
這時,桓九郎伸手撫著自個兒的咽喉,向著王弘苦笑道:“被你這婦人一瞪,我這冷汗直冒,咽中發痛,幾有垂死之感。”
瘐志大樂,他大聲叫道:“好好好!平素裡那些女郎見到你這病夫,個個都是解語花,難得有一婦人令你膽寒。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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