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洐欣然點頭,上前在他對面坐下,故作好奇道:“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太子如此高興,我原本以為太子此刻應該很是傷心呢,沒想到卻截然相反。”
司馬峻嶸讓身邊的女子和窗邊彈琴的女子一併退下,直到屋子裡面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他才疑惑地看著南宮洐問道:“二皇子這話是何意,本太子為什麼要傷心?”
司馬濬命不久矣,自己不應該開心嗎?
南宮洐自顧自地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抬眼看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可是聽說太子之前一段時間和媛兒一直成雙入對,多次出入相府啊,我以為媛兒死了,太子此刻應該會很難過的。”
司馬峻嶸輕笑一聲,隨後正了正臉色,直起身子,寒心又氣憤地說道:“我可真沒想到她是那麼心狠手辣的女子,為了陷害繡兒竟然毒害自己的母親,此等豬狗不如的女子,人人得而誅之,本太子雖然難過自己之前看走眼,但是也很高興老天長眼,讓她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南宮洐聽他說的冠冕堂皇,也不揭穿,略過景媛不提,眼中精光閃閃,道:“這事不至於讓太子如此高興吧?”
司馬峻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二皇子又何必裝傻呢,本太子所開心之事和你可是同一件。”
“哦,是嗎?”南宮洐詫異,“太子說笑了,最近並沒有什麼值得我高興的事情發生。”
“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司馬濬已經時日無多了,你對繡兒一片痴心,奈何繡兒又對司馬濬一片痴心根本無意與你,司馬濬死了,你會不高興?”
南宮洐放下杯子,看著他,嘴角微勾,“我承認,我是喜歡繡兒,但是我希望的是和司馬濬公平競爭,我並不希望他有事。”
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直覺告訴我司馬濬沒那麼容易死。”
繡兒的醫術他作為師兄不會不瞭解。
司馬峻嶸輕笑一聲,“司馬濬所中之毒是來自南疆巫族的秘藥,繡兒也是迴天無力。”
南宮洐搖頭看著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司馬峻嶸眉頭一皺,狐疑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覺得景繡一定能救活司馬濬嗎,他會不會過於高看景繡了?
“繡兒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救活司馬濬的話,你以為她還會有心思離開濬王府去對付景媛嗎?”南宮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妨告訴你,早在兩個月前景媛的一舉一動就在繡兒的監視之中,今日繡兒就算不出現在現場,景媛也不可能得逞。”
司馬峻嶸眉頭緊蹙,神色不明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景繡有辦法替司馬濬解毒卻故意糊弄我,讓我空歡喜一場?”
南宮洐聳聳肩,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道“時間不早了,太子早點歇息,在下先告辭了!”
司馬峻嶸緊緊地捏著手中的酒杯,手上青筋暴起,神色憤怒,高聲喚道:“臨飛——”
“屬下在!”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你去濬王府探探虛實,本太子倒要看看司馬濬的命到底有沒有那麼大!”
臨飛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離去。
濬王府恐怕不是那麼好進的,以往十幾年的經驗告訴他,除非濬王有意放人進去,否則想進他的地盤幾乎不可能。
但是太子殿下既然吩咐了,他也只能勉力一行了。
景繡剛準備入睡,門外響起紅叔的聲音,疑惑地開啟門,問道:“紅叔你有什麼事嗎?”
“二皇子說要見你,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景繡蹙眉,雖然想不通南宮洐找她能有什麼事情,但是這麼晚了,必是重要的事情吧。
“麻煩你領他進來吧,記住不要驚擾到師父師孃。”
紅叔轉身離去,景繡回屋披上外衣,很快他就領著南宮洐過來了。
“繡兒——”月色下她披散著頭髮,髮梢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的飛舞,絕美傾城的臉蛋上覆著一層月光,美的那麼溫和無害,動人心絃。
南宮洐痴痴地看著她,知道她最近忙而且一舉一動受人矚目,一不小心就會引人詬病,所以他一直忍著沒有見她,算起來竟然有十來日未見她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原以為明日就能見到她,卻沒想到她又住進了這裡。
為了能見到她,他不得不去跟司馬峻嶸說那一番話。
想想也真是可笑,為了見她一面自己真是煞費苦心啊!
“請坐!”景繡領著他在屋前的石凳上坐下,好奇道:“不知道二皇子這麼晚找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