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繡深深嘆息,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吧。
“你是師父的徒弟這件事除了我還有別人知道嗎?”
司馬濬搖頭,“葉尋和司馬峻嶸都不知曉,世人也都不知曉,只有紅叔青銅知道,包括阿遷都不確定。”
景繡不解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別人呢?”
成為師父的徒弟可是一件無比幸運和榮耀的事情,他為什麼不想被人知道?
司馬濬搖頭,“我並沒有刻意隱瞞,只是沒有刻意的去說而已,一開始瞞著你們是師孃的意思,師孃知道我和司馬峻嶸從小不合,所以不想讓我們見面。再加上我只待在山上幾個月的時間就離開了,後來每次上山又都恰巧司馬峻嶸和葉尋都不在山上,所以……”
司馬峻嶸和葉尋和他一樣都是間歇上山,因為他們都事務纏身,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每次來山上只能待個三五天。這三五天學的東西要花上幾個月乃至一年半載的時間去鞏固消化,將所學全部吸收後或者達到師父的要求後才會再次上山。
所以他和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很湊巧的錯過,再加上他自身的性格因素,即使有機會和他們見面他也不會出面。天靈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見到也不容易。
而師父師孃除了顧忌司馬峻嶸和他二人不合外可能也是知道他的性子不喜與外人接觸,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景繡斜眼打量著他,師父能交給他們的除了功夫就是醫術了,不知道他是學了功夫還是醫術,亦或者二者全都學了?
彷彿看出她所想,司馬濬輕笑一聲,“放心,我不會跟你搶飯碗的,師父教了我功夫和謀略。”
景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他口中所說的“謀略”忽略過去了,誰擔心他搶飯碗了,即使他學了醫術即使他的醫術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強似自己又怎樣?
他堂堂東旗國炙手可熱的王爺要學她天天給人看病嗎?有人敢勞煩他嗎?
再說了,他的名聲有自己響嗎,她走到哪兒都是個活招牌,想搶她飯碗可能嗎?
微微挑眉:“等你好了我們切磋一下。”
司馬峻嶸和葉師兄的功夫深淺她不清楚,也沒見識過,不過倒是見過幾次葉師兄施展輕功,估計和自己不相上下。
等他好了,試試他的輕功,那麼整體的功夫也就可見一斑了。
司馬濬好笑地看著她,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想和自己切磋,這是想試探自己的功夫深淺吧。
“怎麼,你看不起我?”
景繡眯起眼危險地打量他的神色,從他眉眼間明顯看到了不以為意的神色。
司馬濬立馬正色搖頭,“不敢。”
景繡輕哼一聲,想起剛才南宮珏對自己說的話,正色道:“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待在院子裡養身體,王府繼續閉門謝客。”
司馬濬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景繡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不給司馬峻嶸一點教訓,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司馬濬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眼中閃爍著寵溺的光芒,以師孃對她的寵愛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司馬峻嶸的,本來他們不必插手,可是既然她想要親手教訓司馬峻嶸,他自然也不會攔著掃了她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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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彥聽了南宮珏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笑道:“這次司馬峻嶸是踢到鐵板了,對了,父皇那邊應該也收到訊息了。”
南宮珏恍然,對啊,他怎麼把父皇給忘了,司馬峻嶸如此對付父皇最珍愛的女兒和未來女婿,父皇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幸災樂禍地笑道:“估計司馬峻嶸現在還在洋洋得意,慶祝司馬濬命不久矣呢!”
驛站。
司馬峻嶸的房間內燈火通明,悠揚的琴聲從窗子裡流瀉而出,清輝從窗子灑落進屋子,月色朦朧,燈火搖曳。
司馬峻嶸兩隻手各摟著一個衣衫半解的女子,斯文俊秀的臉上佈滿了得意和**的神色,剛喝完坐邊女子手中的酒又扭頭吃了右邊女子夾過來的菜。好不逍遙自在。
窗前坐著一名豔麗濃妝的女子,一邊彈琴一邊眼神魅惑地看著他,惹得他心神盪漾。
門口走進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面板略有些黑,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尊貴的氣質。
“太子好興致!”
司馬峻嶸鬆開摟著的兩名女子,抬眼看過去,並沒起身,熱情地笑道:“二皇子來了,來,快請坐,陪本太子喝兩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