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雁兒趕緊擺手:“不不不,小姐沒睡奴婢怎麼能睡,不行不行,奴婢一點兒不困。奴婢陪著小姐。”
看她那樣子,雲舒也懶得多說。便自個兒開門出去,找到小雙子,讓他找兩個人陪他一起去城南紅梅家那邊看看,有事的話趕緊叫人回來知會一聲,沒事兒直接回來就是。
小雙子走後,二人又只能望著桌上的沙漏等待,原本以為這次又要等多久,約摸兩刻鐘後,小雙子就回來了。據說紅梅家院子靜悄悄的,沒什麼特別的,城裡到處都很安靜,除了更夫和巡夜的,幾乎見不著人。
如此,二人總算放了心,等天亮後再發現,那二人早已走出百十來裡地,沒有上好的車馬和準確的方向,要追到他們的可能性就極小了。
大家各自回屋睡下,雲舒心裡雖然記掛紅梅,但她實在太困,一躺上床很快便睡了過去。可她感覺自己才剛閉眼沒多久,房門就被敲得如山響,雁兒一開門,就聽小雙子著急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雲舒姐,紅梅姐她家出事了!”
雲舒驚醒後怔怔的望著帳頂半晌,等反應過來她一咕嚕爬起來,趕緊轉頭望向窗外,天色已經大亮,紅梅家現在才出狀況?意思就是紅梅他們已經跑得老遠老遠了,基本沒有追上的可能了?太好了,剩下的就是意料中的善後問題了?
想明白的雲舒冷靜下來,有條不紊的起床、穿衣、梳妝、洗漱,反倒是雁兒手忙腳亂,不是打翻杯碟就是找不著東西,雲舒道:“雁兒,慢慢來,不著急。”
雁兒拿著梳子的手抖了一下:“小姐,聽小雙子說,紅梅小姐家出大事了,迎親那邊的人把巷子堵得死死的,雙方吵鬧得厲害,就要打起來了,您…您不擔心啊?”
“擔心有什麼用?我們又不會吵架打架,你專心梳頭,別再把我頭髮扯疼了!”
雁兒頓時紅了臉,低聲咕噥一句,不敢再說其他,仔細幫雲舒梳妝打扮起來。雲舒整理好了出去,春秀已經等在那裡了,桌上還擺著早餐,她乾脆也坐下,慢慢吃起東西來。春秀停下打量她一番:“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不過要是能再睡久點兒就更好了。”
春秀笑道:“昨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就安心了?聽說跟紅梅定親的人家吵鬧得厲害了,他們別鬧出大事才好。”
雲舒無所謂道:“有什麼好鬧的?找不著人怎麼鬧都是白搭,大不了賠錢了事。何況紅梅她娘可不是個軟柿子,想佔她的便宜,沒那麼容易。”
“你就那麼有把握?雲舒啊,紅梅雖然走了,不過後面的事沒那麼簡單,你以後說話做事小心些,千萬別落人把柄惹來謠言。還有紅梅她家那邊也是,紅梅還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這事兒對他們以後的親事多半會有影響……”
“沒關係,她幾個妹妹都還小,離成親還早著了。春秀姐,等我一下,吃完了咱們過去看看。”
二人的馬車還沒到紅梅家,遠遠便見他們家巷口前圍了好大一圈人,幾乎把這條次幹道都堵斷了。馬車在外圍停下。雲舒和春秀下了馬車,稍稍留意,就能聽到旁邊好事者們舌燦蓮花、惟妙惟肖的各種謠言故事。
有的說城裡出了個飛簷走壁的採花大盜,專偷即將成親的新娘子,紅梅就是被那採花大盜盯上了,半夜擄走的;有的說紅梅跟個年輕貌美的公子哥兒勾搭上了,哪裡看得上這又肥又老又醜的未來相公,多半是她自個兒半夜爬牆跟那公子哥兒私奔了;還有的乾脆說是紅梅她爹孃使喚,看不上這女婿,又不想退人家彩禮。自導自演的這一出……
謠言甚多、不勝列舉,不過雲舒聽得卻有些惴惴,因為這些造謠者真把紅梅的去處給猜著了。也不知是有人看見,還是這些人瞎猜的?
另外還有一點,大部分的謠言都指出一點:紅梅那未來相公外形似乎不咋滴,莫非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又肥又老又醜?雲舒倒很想立刻證實一下,可圍觀者實在太多。要想進去談何容易?
雲舒和春秀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甚至踮起腳尖往裡張望,可惜除了人頭什麼都看不到。雲舒不耐煩道:“這些人都不用幹活麼?都來湊熱鬧!唉,春秀姐,咱們讓夜五帶著咱們飛過去怎樣?”
“雲舒,別胡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當心別人把咱們當採花賊。”
“採花賊?我們?沒見我們就是花兒,還需要採別人?”
春秀好笑的嗔她一眼:“別鬧。再等等看吧!”
二人只好在外圍站著,時不時聽裡面的人往外傳訊息,一會兒男方家老孃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