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震天鬥會再回到這兒來,他那個人報復心是很重的,而哥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曝光。這樣吧,我已經替你想好了,你隨我和蒲心回杜鵑閣去,你以我的護衛的身份留下,你以為如何?”
炎驊裡眼眸虛起:“你的護衛?應謀啊,你可真會打主意呢!讓我堂堂炎國王子給你當護衛,酬勞你付得起嗎?”
“以一個炎國酬謝你,分量應該不輕了吧?怎麼樣,去嗎?”
“那烏可沁珠怎麼辦?”
“很簡單,帶去便是。”
“但她是阿連城的妹妹。”
“只要她沒惡意,是阿連城的妹妹又如何?她在哥你身邊待了這麼久,你為何沒有趕她?不正因為她對你沒有惡意,只有一片情深嗎?”
“說哪兒去了?”炎驊裡眉頭立刻皺起,“什麼一片情深不情深的?別瞎說,我跟她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我是看她一個姑娘沒處可去才勉強把她留在身邊的……”
“行了行了,哥,我懂的。”
“你懂個屁你懂?你淨瞎想去了!不行,你還是派人把她送走吧,這樣我也好清靜點!”炎驊裡扭過身去,揮揮手道。
“真要把她送走?”
“送,必須送!我本來就沒打算留她在身邊多久,既然我得去杜鵑閣了,她不方便跟著去,那你就找個人把她送出博陽城吧!”
“可她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哥哥阿連城正被流放,姐姐烏可明珠又已經死了,你讓我送了她出城,她一個人怎麼過?”
“你施捨些銀錢給她,或是送她回赫苗部,或是另尋地方安身,都由你決定,你江公子財大氣粗,不會捨不得那麼點錢財吧?”
江應謀瞄了炎驊裡一眼,抿嘴笑了笑:“好,都照哥的吩咐去做,只是她走了之後,哥不要惦記她就好了。”
炎驊裡輪過眼珠子,斜斜地盯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我告訴你,大業未完之前,我是不會考慮任何的兒女私情的!不像你,無畏死了沒多久就娶過兩回了,對得起無畏嗎?好好回去反省吧,江公子!”
“哥,我是好心提醒你啊……”
“一邊去,你就沒安好心!”
“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先把你家那麻煩東西挪走吧!”炎驊裡說完起身就走了。
江應謀看著他的背影,搖頭笑了笑,正要回屋裡去時,江塵小跑了過來。江應謀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江塵道:“已將那個吳六兒送出了城,她不會再回博陽來了。”
江應謀點頭踱步道:“那就好。昨夜她見過蒲心,倘若她如實地告訴了司刑司的人的話,那蒲心又免不了一場麻煩了。對了,你從她口中可有打聽到些什麼?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塵道:“其實她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後來她想送夜宵去稽文丁房間時,看見一個穿黑斗篷的人進了稽文丁的房間,神神秘秘的。”
“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她說瞧著像是個女人。”
“一個穿著黑斗篷且神神秘秘的女人?”江應謀自言自語道,“那會是誰呢?”
“我想那個女人一定就是殺稽文丁的兇手。回來的路上我去大營街那邊轉悠的一圈,聽說昨晚死的不止是稽文丁和稽文丁那四個手下,還有負責在後門上看門的一個阿婆,所以我推斷那個女人應該是從後門進來的。”
“有道理,”江應謀頷首道,“那個女人不想後門上看門的阿婆記住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阿婆從此閉嘴。那你有沒有打聽到那個阿婆是怎麼死的?”
“跟稽文丁那四個手下一樣,是中毒。不過這倒真是挺奇怪的,稽文丁的屍體從火場拖出來之後,仵作發現稽文丁早因失血過多而死,也就是說,稽文丁是被人用利刃刺穿臟腑而死的,但稽文丁手底下那四個人以及看門的阿婆卻是死於中毒,為什麼?那個女人為何不乾淨利索地用刀了結他們,卻要另外用毒呢?”
“稽文丁那四個手下被人發現時是在隔壁房間,毒就下在他們四人喝的那壺酒裡,那個阿婆呢?”
“阿婆死在自己睡的那間屋子裡,聽說當時阿婆應該是在熟睡,被人在嘴角邊滴了一滴相思醉,那相思醉的毒性極大,稍微一點入喉就會要了人性命,阿婆就這樣沒命的。公子,您說這是為什麼?唯獨稽文丁是被利刃刺死的,而其他五個卻是被毒死的,這也太奇怪了點吧?”
江應謀來回踱了幾步:“我想應該有兩個可能,其一,這女人可能是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