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是最近一年或者半年才出現的,因此我便懷疑上了這幫人,並一直讓晉寒暗中監視著,我想那一小搓人應該就是哥你的手下吧?”
“你的確很聰明,”炎驊裡心服口服地點點頭,“我做得那麼隱蔽,居然還是被你找了出來,你果真不愧是稽國第一謀士啊!你既然查到了,那為何沒有跟稽昌說?在稽昌面前,你又是怎麼說的?”
“要應付稽昌很容易,裝個病也就敷衍過去了。更何況,有人已經自掘墳墓地幫你擋下這件事了,稽昌要懷疑,也是懷疑那幫人了。”
“誰?”
“魏氏。”
“魏氏?”
“哥你大概還不知道,在你們進行了第一輪刺殺之後,魏空行又接連安排了兩輪刺殺,還險些得手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稽昌和我大哥可能都沒命了。”
“呵!這個魏空明膽兒挺大的啊!他居然敢行次自己的王上,可見其狼子野心非同一般。”
“打那次之後,稽昌對魏氏就耿耿於懷了,暗中在尋找著各種時機清除魏氏,廢除魏姬夫人便是他的第一步。”
“所以接下來,給魏氏一族定下罪名,徹徹底底地將魏氏一族從這世上清除乾淨,就是第二步了,對吧?”
“他也很懂得平衡局勢,在打壓魏氏的同時,將沉積多年的高軒王一派扶起,以對抗蠢蠢欲動的成翎王一派,這個做法其實也沒什麼,國君們向來愛用這一招,但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炎驊裡追問道。
江應謀淺淺一笑:“只可惜他扶持錯了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應該扶持高軒王?為何?”
“高軒王其實是一隻很會收斂自己戾氣和利爪的狼。早年間先王還在世時,已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分,於是派人監視他,棄用他,只給了他一個毫無實權的王爵之位。這些年,他也真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可一旦給他握住了實權,他絕對會露出原形的。”
“左有蠢蠢欲動的成翎王一派,右有伺機多年的高軒王一派,看來稽昌那小兒必定會被這兩派所吞噬,他手底下的這個博陽城也早晚會亂起來。”
“其實稽昌這人也有些雄才偉略,但可惜眼界太淺,又剛愎自用。當初他以為他自己能掌控魏氏,便扶持魏氏,可結果呢?到最後他根本壓不住魏氏日益膨脹的野心,便只好忍痛割愛,將這個他親手捧起來的家族又親手滅了下去。倘若當時他能深思熟慮,不那麼衝動地扶持魏氏,也不那麼激進地去滅炎氏,我想他為王之路應該能走得再長些。”
炎驊裡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稽昌即位後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那就是全力滅我們炎氏。他新即位,為了能做出點政績來炫耀於天下,也為了能扶持起屬於自己的新勢力,便下令滅我們炎氏。倘若當初他沒有這麼激進,我們炎氏不會滅,而他也不會落得如此這個尷尬的地步,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哥,眼下是咱們奪下博陽最好的機會。”
“你想奪下博陽?”
江應謀眼眉一彎,笑得狡黠:“難道哥你不想奪下博陽?”
“你一直都在暗中打算著奪下博陽嗎?”
“不,之前沒有這麼想過,這個想法是在見到哥你之後才有的。既然你還活著,那麼咱們炎氏就有了希望,那奪下博陽就有了它更重要的意義了,你說是吧?”
炎驊裡凝了他好幾秒,凝重嚴肅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有你這句話,我想我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能安了,也不枉當初他們待你如親子一般地好,無畏也是。倘若無畏知道你從未背叛過炎氏,我想她應該可以釋懷了。”
江應謀垂眸笑了笑,問道:“哥,你不覺得蒲心很像無畏嗎?”
“那丫頭?”炎驊裡想了想,又點頭道,“嗯,性子是有那麼一點點像,都是做起事來不要命,要你去給她收拾爛攤子的。我說應謀,你不會是因為她像無畏所以才娶她的吧?”
“呵呵呵呵……”江應謀仰頭爽朗地笑了笑,“哥啊,看來你需要多跟蒲心相處一段日子,等你們倆混熟了之後,你也許就會另有發現了。”
“什麼意思?我能發現什麼?”
江應謀豎起一根指頭:“天機不可……洩露也。”
炎驊裡翻了個白眼:“去!又在這兒賣弄玄虛,無聊不無聊?行了,趕緊把你的蒲心弄走吧,省得又給我招惹麻煩!”
“哥,你和烏可姑娘可能也要搬家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