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了玄機!”
“應謀哥,此話怎講?”稽文源忙問道。
“王上,”江應謀拱手向稽昌言道,“我戈國與稽國往來已久,彼此視為兄弟手足,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其他幾國若想進犯,都不得不思量思量咱們兩國的同盟之誼,望而卻步。正因為有了如此固若金湯的情誼,咱們兩國才能國泰民安,不過,有人卻想為了私利,這份情誼上動一動手腳。王上,您仔細想想,昨夜原本該是誰去掌燈的?”
稽昌道:“原本是孤讓小公主瑤兒去的。”
“後來誰說讓臣夫人蒲心去的?”
稽昌垂眸冷冷地往魏姬身上一瞥:“正是魏姬,魏姬說你們遠道而來是客,這頭燈理應由客去掌,方顯尊重。”
江應謀點頭道:“正是。而後呢?而後的事情王上可還記得?瑤小公主見不讓她去掌燈了,眼淚珠子都含在眼眶裡了,臣夫人因不忍瑤小公主傷心,故而牽了她一塊兒去。可回過頭來想想,若臣的夫人並沒有牽瑤小公主前去,那麼被炸的很有可能就只是臣的夫人罷了。”
“江應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魏姬立刻抬頭反駁道,“你這麼說,彷彿是指責本夫人故意讓你夫人去掌燈,故意讓她被炸似的。若我真是有心蒙害,我理應事先與王上商量好了,而不會臨時提議,昨晚那情形誰去都有可能,豈是我一人能掌控的?你這番汙衊之詞真是太沒道理了!”
江應謀垂眸看了魏姬一眼,面色極淡:“一切並非在你掌控之中?只怕一切皆在你掌控之中吧?昨晚你提議讓我夫人去掌燈之後,列席之中有誰還會那麼不知趣地站出來摻和一腳,就不怕王上怪他個對使臣夫人不敬之罪名?”
“應謀哥說得不錯,”稽文源插話道,“昨晚魏姬夫人提議了讓林夫人去掌燈,那麼,又有誰還會多事站出來跟林夫人搶呢?去的那個勢必就是林夫人了。至於瑤小公主,那都是林夫人見她要哭了,這才領著她一塊兒去的。說起昨晚那場爆炸,實在太兇險了,若非林夫人自幼習武反應過人,恐怕……二人皆粉身碎骨了。”
“倘若林蒲心粉身碎骨了,那戈國豈會罷休?”晉寒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好好的使臣和使臣夫人送到你們稽國來,才多久功夫就被人給炸了,還是在王宮裡頭,戈國人心裡肯定會犯嘀咕的,而戈國與稽國之間的關係勢必惡化,我說得對吧,應謀?”
江應謀頷首道:“晉寒說得很對,倘若我家蒲心真出了意外,非但我不會罷休,就連我戈國也不會輕易罷休的,到時候受到連累最大的恐怕就兩國之間的同盟之誼了。”
“簡直一派胡言!”魏空明瞪目呵斥道,“照你這麼說,魏姬夫人是為了破壞戈國和稽國之間的同盟之誼才安排了昨晚那場爆炸的?簡直可笑至極!王上,您若信了江應謀這番謬論,那絕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我魏氏忠心於王上數年,從未更改,而魏姬侍奉王上也有十載,一直恪守本分,她豈會幹這種抄家滅族之事?這分明是江應謀聯合了朝中一些賊匪做下的陰險之事,目的就是為了挑撥王上與我們魏家的關係,王上切勿上了他的當!”
“空明哥你彆著急,我話還沒有說完,”江應謀又繼續說道,“魏姬作下這爆炸之事是有充分緣由的。這緣由就在這副五鳳羅盤上。眾所周知,五鳳羅盤是新王后入住中殿時,祭天司獻給她鎮殿之用的,唯有王后和王太后能用,其他姬妾是不準私下在自己寢殿內放置這樣的法器的。臣想請問王上一句,可曾許諾過魏姬夫人日後要封她為後?”
稽昌冷色道:“孤從未如此許諾過魏姬。孤的王后之位空缺已久,一直沒能覓得合適人選,孤以為濫竽充數不可取,所以並未打算再立新的王后。”
“王上既無封后之意,而魏姬夫人卻以王后之禮自居,這是何故?一切皆出在四個字:妄自尊大。魏姬入宮侍奉多年,理應知道五鳳羅盤之尊貴,是她所不能僭越的,但她還是僭越了,於自己寢殿內私下放置羅盤鎮殿,這就意味著她已自行尊封了自己為後。她何以如此膽大妄為,不可一世?大概原因有二。”
“哪兩點?”稽昌問道。
“其一,是她母家魏氏風頭過勝,令她自覺無人能比;其二,她侍奉王上多年,王上又格外寵信於她,交後宮於她掌理,令她私心膨脹,貪慾倍增。”
“不過應謀我不明白啊,她想當王后這件事跟昨晚的爆炸有什麼關係呢?”晉寒搔頭問道。
江應謀微微一笑:“關係大了去了。有些事情各位大概還不知道,在我戊王承位之時,有人向我戊王進言,說稽國王上並不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