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橙紅的丹桂花,的確是有心了。
蔣燕華目光在她頭上手上打了個轉,半開玩笑地問:”姐姐臉色不大好,難道是和陸家姐姐吵架了不成?”
桃華被譚香羅的遭遇堵得胸悶,就沒注意到蔣燕華那打量的目光,隨口回答:”別提了。大概是這幾天繡花有些費眼,剛才跟盈兒說著話,忽然就一陣頭暈眼花,只得在她房裡坐了半晌,喝了一碗茶方才好些。”
這解釋合情合理。蔣燕華這些天自己繡那百壽帳子也繡得眼累,頗有同感。再者桃華頭上手上都未添什麼東西,想來譚家也不是如上次蘇夫人那樣有事相求,遂把心思放下,小聲道:”繡花多了眼睛累,姐姐平時裡還要管著家裡的事,又要照顧柏哥兒,太辛苦了。若不然,還是讓母親把柏哥兒接過去住幾日,等姐姐得閒再送回去,也免得姐姐這樣操勞。”
桃華似笑非笑地瞥了曹氏一眼,見曹氏口中雖與旁邊人說話,耳朵卻豎起來聽著這邊,便道:”爹爹打算出了正月就動身去京城,算來也沒有多久了,不必換來換去的,反而麻煩。”
曹氏大失所望,蔣燕華聽到去京城,卻不由得興奮起來,忙道:”爹爹已經定了嗎?”
桃華笑著點點頭:”已經定了。若無意外,過了二月二就動身。那時路上暖和些,也好走。”
兩人說著話,譚大太太已然回來,隨即開宴。丫鬟們一道道的上菜上酒,座中又都是稔熟之人,說說笑笑,十分和睦。
宴罷,譚家請來的那幾家客人都曉得今日只是來做個遮掩,早早便都陸續告辭了。曹氏因兒子要不回來,心下有些煩悶,多飲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