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的心思,蔣錫這壽宴都吃得不安心起來,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歐航身上。
不過也不用他去琢磨什麼,蔣老太爺今日請的都是老夥伴們,只有歐老爺子帶了孫子來,這麼一個年輕人,老頭子們當然都忍不住要多問他幾句。
歐航正處於變聲期,不知是不是也覺得自己聲音不大好聽,回答問話的時候總是很簡潔,然而禮數週全,神態也恭敬。蔣錫本想插個話問問他的學問,結果他還沒開口,蔣鈞先說話了。
蔣鈞畢竟是進士出身,連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對歐航頗為誇獎:“學問紮實。就是明年下場秋闈,也是大有希望。”
歐老爺子捋著鬍子笑了笑:“他還小,秋闈試試手也就罷了,倒並不望著就能中。”轉過頭來誇蔣家幾個男丁,“個個出息。”叫孫子跟蔣家兄弟們多親近,“共研文字,方有長進。”
蔣錫心裡跟揣了二十五隻耗子一樣,百爪撓心。直到壽宴結束,將客人都送了出去,才捉個空兒問蔣老太爺:“伯父,這歐家小公子——”
蔣老太爺飲了幾杯酒,也略有了幾分醉意,笑道:“你瞧著怎麼樣?”
蔣錫忙道:“瞧著謙恭有禮,學問也紮實。”
蔣老太爺難得地有幾分自得起來:“自然。我與老歐是老交情,從前他在翰林院的時候得傷寒,是我給他診的脈,此後就來往起來。他家數代單傳,可惜獨子體弱,不能讀書,得了這個孫子,自是悉心培養。四年前他兒子病逝,老歐自覺年紀也大了,索性向皇上辭了官回鄉——哦,歐家就在奉天縣,離得極近的——守著孫子讀書。你也聽見了,去年剛除了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