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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地,也不適宜再呆了吧。呆得長了……徒增傷心。”

永安城是她的國都,是她的家園,可也是她生生死死,經歷悲歡離合,親情愛情與傷痛背叛的地方,這地方承載了太多不開心的回憶,以前還有崔景,可現在連崔景也全無了,便不再留戀了。

她更還念前世在各州城中,甚至在大漠中顛沛流離的日子,即便那般狼狽,那般悽苦,那般人下人忍辱負重,可因為有他相伴,還是開心快樂的。

崔景是純淨痴情、忠貞不二唯一對她好的人,她念著、戀著、心痛遺憾著,苦苦等了兩百年,今世見了他以為會有結果,可上天太殘忍,出現了這麼一個人卻是不同的人格,連一個最終的結果也留。

她已不抱期望,心中也不能承載太多,她累了,不想再掙扎,只想離開。也許她能尋找一條回去的出路,不過回去也沒有崔景了,或者尋找一條能遇見崔景的路,崔景到底在哪裡呢?

崔景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李持玉看著眼前的人,沒忍住流下眼淚。

她輕輕一擦,平靜道:“你說得對,我愛的人只是崔景,昌平王王孫,小字予觀的崔景而已。”而後伸手撫摸上他的臉,留戀片刻,輕輕道,“你保重!”便絕情起身,準備離去。

然而床上的人忽然抓住她的手。

李持玉回頭,見他眉頭皺得更緊,蒼白的手因練過武而長了繭,微微疙到她面板,他似乎想要努力握著,可因病重仍是這麼無力。

李持玉沒有說話,默然移開他的手轉身離去。

那隻手也垂落床間,抓了抓,最終只是無力地抓住被褥。

她走了,正如她悄悄地來。如果她沒有出現,他以為他一直做夢,奈何聽得真真切切,那低沉委婉的嗓音分明是她對他的傾訴,即便她隱忍著,可對她觀察細微枯骨銘心的他還是清楚地察覺到她哭了。

她在哭,為他而泣,她念著他,她一直沒有放下他。

他想安慰她:不要哭,玉兒,我在這裡,我回來了。你不要走!

一旦錯失他不知如何還能相見。崔璟掙扎著呼喊:“玉兒……玉兒……玉兒……”聲音由微漸強,驚動了門外的人。

崔鈺跑進來:“大哥,大哥,你醒了?”

崔璟皺眉,額頭冒汗,緊握床被髮出痛苦的呼喊:“玉兒不要走……”

崔鈺喜道:“大哥醒了!來人,來人,大哥醒了,快通報爹孃!”

可是誰知道,醒來的還是不是崔家大公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霸王們,都粗來,不然我不勤奮更新了。

☆、二十四 臨行訣別

李持玉收拾行囊妥當,與李盈繡告別,李盈繡鬱鬱寡歡,沉默了許久才道:“也許我應該感激你,是你令我擺脫林琅重獲新生。”

李持玉垂下眼簾,也不知如何話別,最終低聲道:“給你添麻煩了。”

李盈繡仍舊鬱鬱寡歡,低頭想了一陣,慢悠悠吐出一句:“你還會回來麼?”

李持玉望著遠方,飄渺無定地開口:“也許吧,也許回來的是林玉蘭。”若她穿越回了前世,說不定林玉蘭就回來了,她本就是一抹亡魂,也無任何牽掛再留在這裡。

李盈繡的眼有淡淡的希冀,也有淡淡的無奈。最終嘆息一聲:“早去早回吧,玉蘭沒回來,你就是我女兒。”

李持玉看著李盈繡,沒再說什麼,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外頭婢子小廝們已經備好行李,李持玉只帶了珠兒跟隨,張姥姥抹眼淚傷心道:“小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前陣子還好好的毫無預兆,為何忽然要去大漠,一別就好幾年,這令夫人怎麼辦?”

李持玉拍拍她的肩膀,便招來張弦清最後叮囑:“張掌櫃,四有錢莊和兩座茶樓的生意就全權拜託你了,近幾年的計劃我已擬好,若無大變故應當可良好執行,我在遠地也偶爾接收書信,有大事可相互商議,旁的,就勞張掌櫃多費心了。”

張弦清沉默良久答:“小姐真的要去兩三年?”

李持玉望著遠方,神色稍顯憂鬱道:“再說吧,很多事情總在變化之中。”也許她去了就不再回來了,若林玉蘭還能穿越回來也好,大漠荒蠻之地,也許遭遇劫匪她便隨崔景而去,她也無可掙扎。

張弦清輕嘆一聲,只得低聲答應:“屬下定會盡力,小姐放心,也盼小姐早日回來!”

李持玉話別了他們,將要出去,誰知門外小廝匆匆來報:“小姐,小姐,太子的車架在門外,說要拜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