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地圖,對這點自然是清楚的。
“通州就在瀛洲邊上,而通州和瀛洲之間,這一年來多了一塊極大的地。”姚旭一字一句說著,盯著舒淺,“足足有六百頃土地。”
原本以為只是教中事情的舒淺,聽到這裡猛然倒吸一口冷氣。
通州位於瀛洲邊沿,距離崇明山並不算太遠。
“通州與瀛洲之間這一塊積沙地,原本是當年天賜鹽場所在地。崇明山就接壤著這六百頃的土地。”
說是接壤,兩廂之間其實還有點距離。
不過這點距離在爭奪土地時,根本就不算距離。
舒淺默默挺直了背。
姚旭眼神不變,繼續說著“鹽本該是朝廷該管的事情,但如今這世道,京城那位不怎麼管事,群臣勞心勞力,擔驚受怕,也對這類事不敢管理過多。地方官怕不壓著事情,傳上去惹來新一番紛爭,並不會及時上稟報。”
就如崇明教先前解決了不少賭場這一事,若是傳上去,必然會引起極大的注意。
一個教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改日起義了怎麼辦?
和崇明教一樣被壓下來的事多如牛毛,如今擺在舒淺面前的這件事也是一樣的。
六百多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通州和瀛洲,誰面對這個數目的地,都會有所心動。除去兩個州之外,就連不少縣城知縣都隱隱有伸手的意思。
一個普通的小縣城,若是能夠拿到這一塊地,保不準來年就能從縣變成州。
知縣才區區幾品官員?知州可是堂堂四品官員,就算是到了京城,也是有資格踏入皇宮,進入大殿,面對聖上聽早朝的。
而即便沒有官家的那些人,平頭老百姓中稍有權勢的人,對這塊地也是虎視眈眈。
當年官鹽管理不當,利益鏈條極為複雜,官方的天賜鹽場就此淪落到被關停的狀態。
其後私鹽更是層出不窮,以至於那天賜鹽場重開已被一拖再拖直到今日還不曾再度開啟。
惡性迴圈,讓瀛洲、通州兩個知州都不想管這件事。
他們都不管,下頭幾個小縣城的知縣就更加不會去管了。
左右治理好自己的地方,那是有功,做別的事情無論做得好不好,那都是有過的。
可現在不同了。
舒淺聽著姚旭這話,明白這塊地怕是要被放到檯面上來說了。否則他不會如此匆忙來尋自己。
“我記得你剛才跟我提過一句……”舒淺回想著姚旭和瀛洲知州梁又鋒的關係。
姚旭朝著舒淺短促笑了下“是。我是瀛洲知州的學生,不過我在他身邊的時間不長,等我到了教中後,幾乎都是書信往來。”
瀛洲知州看來對那塊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