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得更清楚。”
末了,他又道:“夢蘭,你可知道皇帝今日布的是什麼局?”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懷瑞王從視窗望下去,混亂很快被劉雲影處理妥當,那幾個重傷的刺客許是想自盡,但被淮軍制止。
“皇帝是想借祭司引出盜畫之人!”他笑了笑,“沒想到我竟這般搶手。知道世上有玉屏卷存在的人,想必都聽說過‘得古畫者,承襲天下’之言。當初賀樓幕將我封入畫卷後,還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引得天下人趨之若鶩,可惜這些蠢貨,當真以為得到了玉屏卷,解開了畫謎就能得到天下?賀樓幕留此諭言,不過是想為賀樓族留一條後路……她以為,賀樓族只要手中有這幅畫,便能穩坐神位,可惜,她太不瞭解人心……”
阮夢蘭聞言目光微微一動,人心?他自己又何曾瞭解過?
她用白髮與迅速衰老的容顏換來他的自由,可他又是否明白她這一顆“人心”?
可笑的是,一千年了,她縱然知道他心中只有葒雪一人,卻還是無怨無悔的付出。哪怕是他親自將自己送上了那座荒島,她也毫無怨言。
“我要毀掉畫卷!”懷瑞王冷冷的語聲將阮夢蘭從飄遠的思緒中拉回來。
她還未來得及問什麼。
便又聽他說道:“毀掉真的畫卷,將假的畫卷流傳於世,玩弄天下人,定然有趣!”
阮夢蘭片刻的猶豫也沒有便答應下來。
畫卷是否流傳於世她反正不關心,她關心的只是他的喜怒而已。
不管他要毀掉什麼,只要他想,她一定會盡力去做,包括毀掉她自己。
“當初賀生所給的那兩幅畫中,是否有一幅是真的?”懷瑞王將手上的摺扇合起,不再把視線停留在窗外。
阮夢蘭點點頭:“是,真的澹月圖,一直都在賀生手中,而路副尉先前在楚徽宮盜走的那幅澹月,雖是假的,但也不算是贗品,只是沒有用處而已!”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