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相逢的人就為她遞來了橄欖枝。
那可是科學院啊!
現在只要遞交個申請就能進去做研究員,若是擱在後世,擠破頭都不一定能夠混到那樣的位置上。
衛添喜心中竊喜,答應得賊痛快。
賀遠將自己的借閱證掏出來遞給衛添喜,說,“我剛剛看到你在書架上找書沒有找到,你就先借用我的吧,我們科學院研究院的借書證有點特殊,全國高校的書都可以借,每本借書時間不超過一個月,你看完之後記得還了就是。京大對於數學專業的藏書雖然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來了很多學生借閱數學專業的書,簡直就是蝗蟲過境,一掃而空。”
衛添喜:“……”她想她大概知道原因。
遺憾自己得跑老遠才能借到書的同時,衛添喜還有些心疼自己的同窗,沒有打好數學基礎就去看那麼高深的數學理論,無異於是還沒有學會爬就恨不得飛上天,能成才怪。
不出衛添喜所料,京華大學數學系的學生原先都想得挺美,但沒過多久就受到了極大的挫折。
衛添喜那些同班、同級的學生都知道衛添喜整天都抱著一些從圖書館借來的藏書啃,便主觀認定為衛添喜學到的知識都是從書裡挖掘出來的,還有人十分應景地喊著‘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之類的話,結果借到書之後一看,他們才發現,自個兒同衛添喜差的不僅僅是那些書,而是天賦。
不少人都發現,他們除了書名與開篇的致謝之外,書的正文部分是根本看不懂的。
前兩天還有人掙扎著死磕,可死磕也死磕不出個明白來,不少人就放棄了,能考上京華大學的人,有幾個是真的死心眼?
聰明人在受挫之後都懂得根據自己的實際能力來調整學習步調,實在不行還可以求助授課的老教授,請他們幫忙做一個學習生涯規劃。
衛添喜拿了賀遠的借書證之後,等到週末便去隔條街的水木大學,自習了一整天,順帶著將想看的書給借了回來。
《數學基礎》對她而言,實在沒有什麼太難的,老教授原先還生怕她基礎不紮實,上課不聽會落下,但看了她每次交的作業之後,就再也沒提讓衛添喜認真聽課的事兒。
另外一邊,老教授拿著衛添喜寫的過程去了科學院數學研究所,找到自己的老夥計陳潤之先生,請陳潤之先生幫忙把關。
陳潤之先生在數學研究所內的地位超然,在國內數學界已然是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峰,他拿著衛添喜的手稿演算了一下午便拍板確認下來,“準備投稿《數學學報》吧,寫的正式一點,格式問題需要注意,如果能趕上今年的第一版最好,如果趕不上,那就放在第二版的頭版上!”
第70章
衛添喜的論文即將發表在《數學學報》上的訊息是老教授在課堂上親口同學生們說的; 他的本意是鼓勵數學系的學生向衛添喜學習; 培養自己的數學思維與鑽研精神,但沒想到學生們的關注點全都跑偏了。
老教授說,“能在《數學學報》上發表文章; 解決的還是現如今困擾許多數學研究工作者的問題; 這足以證明衛添喜同學的能力,經過系裡決定; 給予衛添喜同學一定的特權,比如說上課請假問題; 課程免修問題……當然,這些都是有前提的。衛添喜同學; 你想要免修一門課程; 必須在那門課程所在的領域做出一定的研究成果,發表一定數量的論文; 論文質量也需要同《數學學報》持平。”
衛添喜想了想賀遠給自己的那道題目以及她給自己規劃的‘刷書’計劃; 似乎在教室中刷與在圖書館中刷、或者是在寢室中刷,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便把這件事當成耳旁風一樣灌過去了。
老教授見衛添喜每天都回來按時上課、按時交作業; 心裡還挺高興的,至於衛添喜每次上課都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老教授選擇性失明瞭。
甚至說,老教授每次講完課就喜歡到衛添喜的座位旁轉轉; 看看衛添喜最近正在看什麼書; 在琢磨什麼樣的數學問題; 還會時不時給出一點意見與建議,看著自己的學生飛速成長,雖然同自己的教育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老教授心裡依舊十分歡喜。
只不過對於衛添喜刷書這種做法,老教授並不是十分認同,他同大多數人的觀點一樣,數學這種科目還是應當多寫多算多練的,明裡暗裡提醒了衛添喜幾遍,見衛添喜不再一上課就刷書,而是拿出一些嶄新的大白紙來演算,老教授心裡得意極了。
學習好還虛心,這孩子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