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並未完全墮魔,即使魔氣護身,被葉聞歌悍然一擊,也吐出血來朝後倒去。
誅魔劍被魔氣喚醒,它無聲飛到空中,攜著雷霆威勢朝白玉塵刺去。
劍是劍修最信任的同伴,白玉塵從地上起來,面色猙獰著看著葉聞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殺身之禍。
誅魔劍猛然一刺,這件天地異寶誅魔萬千,它抱著自毀之意全力一擊,葉聞歌同時分神制止白玉塵和誅魔劍,他風遁被破,左掌被誅魔劍穿過。
血味驟然濃厚,白玉塵起身欲撲,被葉聞歌冷著臉一腳踹飛出去。
葉聞歌忍著痛意,先瀆了誅魔劍,等劍身晦暗後,再握住劍柄往外一拔,鮮血立時長流而下。
他臉色極為不善,看了蠢蠢欲動的白玉塵一眼,冷笑一聲將誅魔劍扔給他:“想要本君鮮血?這上面殘血,隨你享用。”
白玉塵神智全失,撿起誅魔劍就想舔淨上面血意。
他全認不得了,這是誅魔劍,他曾並肩作戰的誅魔劍。
葉聞歌眼中全是冷意,他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去擦左掌鮮血,帕子全紅,鮮血仍然汩汩流不盡。
葉聞歌索性將帕子丟給白玉塵:“這個也給你,我倒要看看今日太和宗白玉塵要如何嗜血。”
白玉塵聽見太和宗三字微微一頓,卻又立馬開始嚼口中血帕,葉聞歌走過去,以腳抵住白玉塵下巴,逼他直視自己:“還想要嗎?這點血應該不夠魔君享用,不過本君沒什麼捨己為人的心思,本君的血給你嚐嚐也就夠了,你若要再吸,便拿上你的誅魔劍出去,外面有你師尊太括,你殺了他,吸食他的血液豈不更有滋味。”
白玉塵身上發抖,口中塞著帕子,全沒有曾經所見那個溫和平靜師兄的樣子。
葉聞歌暗怒越甚,自地上拿起誅魔劍,在白玉塵不斷掙扎中按住他手,用晦暗誅魔劍劃破他手心,然後強硬將白玉塵手心傷口貼到他嘴裡,命令道:“喝下去,既然如此嗜血,索性一次喝夠。”
白玉塵手上鮮血流到他口中,他不斷吞嚥,直到眼中閃過一絲清醒的掙扎,這絲掙扎並未持續多久,葉聞歌看得一清二楚,他冷笑一聲,一腳踢開白玉塵,白玉塵口中嘔出鮮血。
白玉塵咳嗽幾聲,就想起身,葉聞歌桃花眸中全是浮動的碎冰,他踩上白玉塵脊背將他按回地上,冷靜開口:“吐出去的血,舔乾淨,不要浪費。”
白玉塵在地上掙扎,葉聞歌毫無憐憫之心將他的臉按在血沫中。
白玉塵被折騰得毫無力氣,手掌在地上摩擦出血痕,葉聞歌眼神一冷:“手上的血,舔乾淨。”
就聽白玉塵趴在地上含糊不清道:“師妹……”
葉聞歌腳尖用力:“清醒了?”
白玉塵無力地點點頭,葉聞歌拿出鎖魂鏈,扔到他身上:“清醒了我就為你退魔,你自己將自己捆上,本君手上有血不想費勁。”
白玉塵顫巍巍地將自己牢牢捆住:“師妹手上的傷是否需要包紮?”
葉聞歌拿出佈陣之物:“不用。”
白玉塵面上帶著血汙,他眼中傷感:“師妹何必救我,我本已墮魔,曾經大無音聲皆沒祛除我身上的魔氣,我撐到今日,唯獨等著師妹殺我而已。”
葉聞歌專心繪陣:“閉嘴,不要同我多說。”
白玉塵正處在悽惶之中,他當葉聞歌是極信任之人,待見到葉聞歌繪完陣法,便忍不住詢問:“師妹為何待我如此好?”
葉聞歌做事時最厭別人打擾,煩不勝煩將不用的材料扔到白玉塵口中,堵住他再發言。
白師兄身有魔根,即便靠外物祛除他身上魔氣,以後離了陣法,魔氣仍會再生。
唯有以他自身為陣,才能保證壓制魔氣。
葉聞歌要考慮的東西極多,他尾巴散開,在空中一下一下輕甩著。
等一切思慮完畢,他拿好東西走到白玉塵面前:“我替你壓制魔氣,需要以你自身為陣,此種辦法我第一次嘗試,生靈體內自成五行,我若要強行改變,極易出錯,稍有不慎你便會身死道消,白師兄,你可願意?”
白玉塵寧死也不願墮魔,何況現在還有生還希望,他當下點頭。
葉聞歌並不意外,他手中生出純風,白玉塵上身衣物碎裂開。
他提醒道:“應當極疼,師兄還請忍耐些。”
葉聞歌說完便閉眼,他一手執風刺,精準劃破白玉塵皮下經脈,葉聞歌手極穩極快,饒是如此,這樣清晰的痛苦也讓白玉塵臉上青筋暴起,他眼珠又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