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利索地翻身躍馬,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用力拉緊韁繩。那匹馬立身長嘶,亂踢亂掀,沒想到背上的人不但沒有被摔下來,反而狠狠地夾住它的肚子,配合嚼頭緊勒,讓它幾乎喘不過氣來,自然也就再沒有逞兇的力氣。
眾人見這匹烈馬竟然暫時被制服了,都覺得驚奇。沒想到這時候馮夜樞做了一件更令他們費解的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汗巾,矇住了馬兒的眼睛。
說來也奇怪,原本亂蹦亂跳的烈馬,眼睛一旦被矇住,反而安靜得像個孩子。
馮夜樞輕輕地撫摸它的鬃毛,拍拍它的額頭,在它的脖子上撓癢癢,這馬居然舒服地打了個響鼻,還發出撒嬌一般的哼哼聲。
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在眾目睽睽之下,馮夜樞竟然捏著那馬兒不時拍動的耳朵,湊近了不知低聲說些什麼。那匹畜生竟然真像聽得懂似的豎起了耳朵,圍觀的眾人也恨不得將耳朵伸長了去聽他到底能和馬做何種交流。
“喂,小煙池。”清和捅了捅邊上的孟煙池,“馮夜樞會馬語啊?”
“我怎麼知道……”孟煙池隨口應了一聲,但看在清和眼裡,那神情卻多少有幾分哀怨。
馮夜樞明明對一匹馬都能溫柔細語,又拍又摸,對人卻冷冷清清,能不說話則不說話。不知多少人費盡心機想要他溫柔以待,皆不能成,偏偏一匹馬就輕而易舉地得到了,怎能不讓人咬牙切齒。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重生到那匹馬身上呢!
“煙池,過來。”
馮夜樞的聲音就像穿過雲層的陽光一樣點亮了孟煙池的眼神,他走過去,見到馮夜樞坐在馬背上,向他伸出手。
“懷純,過來。”
馴服的隼馬乖乖收著雙翅靜立不動,完美矯健的身軀沒有一絲雜色,琉璃珠一般的眼睛裡已經不見了戾氣,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欲滴的眼神。
抬著懷純的龍八立刻上前,將懷純遞給龍衍。懷純伸長了胳膊將阿衍哥哥的脖子抱住,對方輕輕一提,就將他穩穩放在自己身前。
“阿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