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動手腳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她的命,何苦繞這一大彎子?”
龔青嵐手一頓,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暗芒。“有人瞧見這個婆子鬼鬼崇崇的在荷塘裡鑿冰,這大冷的冬天,除了害人的把戲,拿冰塊作甚?”
“這……”方夫人一時語塞,目光閃爍的看著婆子。婆子接收到目光,聲音發顫的說道:“那人大約是瞧錯了,奴婢一直在廚房幫襯著打下手。”
魏夫人連忙遣人去廚房詢問,廚娘說這婆子怕冷,討要了幾壺溫酒吃,隨即便匆匆的走了。
“怕是喝酒暖身,好鑿冰吧?”龔青嵐涼涼的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
方夫人見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暴露了,厲聲喝道:“你這婆子,當真有做這些事?”
婆子一愣,沒料到方夫人會將事情反推到她的身上,看著她眼底的狠意,連忙說道:“夫人,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怕委屈了小姐,便動了歹念,擅作主張!”
“原以為你是個老實忠厚的,適才將你帶到燕北來,卻是犯下大錯,來人!將她拉下去重大四十大板!發賣到礦上去。”方夫人柳眉倒豎,怒到了極點。
魏夫人見此,也只能作罷。畢竟,方夫人是兩江總督的嫡妻,發生這樣的事兒,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將她送官。何況,龔青嵐毫髮無損,反倒是謀害了一個婆子。
龔青嵐自是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既然知曉是誰,明面上不能對付,冷笑一聲,眼底閃過冷芒。摸著腹部,輕緩的說道:“這樣的刁奴留著,終究是個禍害。陸姍,命人督促,杖斃了!”
方夫人攏在袖中手中捏成拳,沒料到龔青嵐這樣的難纏,她原本打算將婆子賣到礦上,而後請人贖回來。龔青嵐卻是不顧她的臉面,直接杖斃!
婆子驚恐不安的看著方夫人,大喊著救命:“夫人,救命啊……救救奴婢……”陸姍直接拿著布團,塞進了婆子的嘴裡。
“慢著。”龔青嵐指著地上尖石,淺笑道:“禮尚往來,將這物件墊在她的身下。”
屋子裡的人倒抽了口涼氣,畢竟他們親眼見過肚子破洞的慘狀,墊在身下打板子……霎時面色發白,看著龔青嵐的目光帶著懼意。
龔青嵐臉色笑容未變,想要害她的孩子,就要付出了代價。
方夫人見龔青嵐如此狠辣,生怕她不會就此罷休,會為難方如月,眸光閃爍。這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夫人,不好了!方小姐被人扒了衣服,扔進寒潭裡,凍得不醒人事了。”
不一會兒,幾個奴僕抬著擔架進來。
方如月面色青紫,氣息微弱,了無生氣的躺在擔架上。方夫人一見,立即撲了上去,抱著方如月,焦急的喚道:“月兒,月兒,你醒醒,你醒醒啊!”
魏夫人忙喚人打熱水,燒炕頭,替方如月換了衣物,搬上去用棉被堆著。
方夫人滿面淚痕,心急如焚的看著慢慢回溫的方如月,啜泣的喚道:“月兒,月兒,我是孃親,你快快醒來!”看著方如月依舊沒有反應,方夫人對著一旁的人,大聲說道:“楓兒呢?月兒都這模樣了,他怎麼還沒有來看看啊?”
魏夫人有些失語,齊景楓和方如月一丁點皮毛關係也無,人家來探望作甚?
龔青嵐神色一冷,啼笑皆非的看著儼然將齊景楓當女婿的方夫人。
興許是被這個名字給刺激了,方如月悠悠轉醒,目光些微的呆怔,看到龔青嵐,情緒突然激烈起來:“姐姐,我對你這樣好,你為何要害我?我並沒有想過與你爭搶名份,就是想靜靜的看著世子哥哥就好,你怎麼就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龔青嵐臉上的笑容更甚,卻是不及眼底。她們母女兩,一個陷害她,成功了搜到了方如月的身上,方如月此刻被‘自己’給迫害,斷然是沒機會下手。若是她落下什麼病根,齊景楓一個愧疚,便會娶了她。
倘若沒有陷害成功,方如月一口咬定她,亦是要給個交代。
“今日我不曾在府上,如何迫害你?”龔青嵐挑高眉梢,眼底堆積著冷意。
“我就吃了你送來的一碗燕窩,迷迷糊糊的睡下了,結果被徹骨的冷水刺激醒來,我掙扎著要上來,有人不斷的按著我的頭,將我沉下去……”說到這裡,渾身瑟瑟發抖,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你的膳食都是由你自個的小廚房做,我一粒米都不曾給你,怎捨得給你一碗燕窩?”龔青嵐面不改色的說道。
方如月嚶嚶哭泣,眸子里布滿了驚恐之色:“你興許就是要害我,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