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她喜愛金牌,便每日給她送一塊,便有了金牌博美人的寓言。”
龔青嵐有些同情了即墨擎天,前朝皇帝,荒淫無道,倒是像會做出這等事兒來的人。幸而肖夫人為人豪爽,不得罪她,她也不會輕易的尋茲挑事。
拿著手上沉甸甸的金牌,心想前朝皇帝國庫空虛,莫不是將金錠子熔了給肖夫人打造金牌?
拿在手中轉動,勾唇看著盛將軍與盛夫人,搖頭說道:“肖夫人,謝謝你的好意。我要給孩子積德,便不全拔了他們的舌頭。倘若專挑是非,倒是可以拔了,掛在鳳凰臺,讓京都百姓看看,口舌多言,是何種下場!”鳳凰臺是祭祀祈雨的地方,京中位置最高的亭臺,站在上面,可將京中全景盡收眼底。
諸位大臣,全都閉上了嘴。
諸位千金小姐,目光灼灼的盯著龔青嵐手中的金牌,心裡羨慕嫉妒,想著能與肖府之人交好,得到肖夫人的庇護,也是極好的。
龔青嵐達到了目地,施施然的落座,聽到盛安國不滿的說道:“皇上,若是仗著金牌在手,目無王法,得不到懲治,臣等心中生寒啊!”
肖夫人怒了!
雖知這是爭對龔青嵐,卻也是含沙射影說她。冷笑幾聲,扯下一塊金牌,扔在地上:“給本夫人掌嘴!”
一道黑影神出鬼沒,眾人只聽得一聲響,便看到盛將軍臉頰高腫,甚至沒有瞧見肖夫人手下的身影。
肖夫人目光銳利的掃過四周,道:“還有誰不服?”
全都噤若寒蟬。
盛安國眼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卻是不敢聲張。動了動嘴,牙齒都鬆動。
太后見著肖夫人囂狂的模樣,氣得兩眼陣陣發黑。可是一想到當年給她兒子指婚,她將自己宮殿的牌匾都拆了,便隱忍著怒火,沒有開口訓斥!
“金牌惠及家人,龔青嵐與肖府並無關聯。殺人償命,押下大牢!”太后滿腹的怒火,轉對龔青嵐。
龔青嵐面若覆霜,不待開口,便聽到肖夫人道:“本夫人此一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未曾生下一個女兒,全都是臭小子。今日裡,本夫人與燕王世子妃也投緣,便認你做義女!”
“啪!”的一聲,安平手中的酒杯滑落,驚醒了眾人,皆是難掩心中詫異。
太后氣絕!
胸口劇烈的起伏,兩眼直翻白。
鳳鳴看向安平,她面色如常的收拾酒杯,隨即拿著紙筆寫道:“方才耳痛。”
鳳鳴沒有再多說什麼,安平母妃被燒死,為了活下去。她在皇后面前吞下燒紅的炭火,用藥草燻聾雙耳。至此後,雙耳聽不見,卻是會不時的疼痛。
安平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淺笑,眸子裡有著失落,怔怔的看著對面,嘴巴一張一合的人。
龔青嵐美眸四顧,清脆的說道:“金牌多,咱們也得省著用。這事我本就是無辜之人,為何要用這金牌給旁人洗刷了罪名?這天水碧,皇上賞賜了太多人,想來也查不過來。而這內務府出的指環,卻是有跡可尋。”龔青嵐的目光,落在盛府的五小姐身上。她的頭上帶著與指環同系的珠釵!
五小姐面色泛白,怔忡的坐在座位上,不知如何是好。
“孽障,當真是你!”盛安國滿腔的怒火,朝五小姐發洩。
五小姐是三房的嫡長女,在府中排行第五。被盛安國一吼,回過神來,驚惶不安的跪在地上,磕頭道:“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陸姍走過去,抽出露出袖口一腳的絲帕,是天水碧的布料。中間部分,確實有一條抽絲。
五小姐瞳孔圓睜,一時忘記了求饒。
陸姍抓著她的手臂,將她的袖擺往上一拉,露出一條兩道抓痕的手臂。
五小姐渾身顫抖,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指環,天水碧,盛彩蘭指甲裡的皮肉,與五小姐手臂的抓痕,全部吻合。”龔青嵐淡淡的做著總結。
即墨擎天目光復雜的看著龔青嵐,緩緩的說道:“將人帶下去!”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五小姐拼命的掙扎,龔青嵐詢問道:“那是誰?”
“是——”脫口而出的話,被腦子裡出現的警告給制止,死死的咬著唇,搖了搖頭,任由人帶了下去。
龔青嵐心中冷笑,五小姐……三房嫡長女,沐水嫣如今可是三房繼室呢!
經過這一出鬧劇,宴會獻了壽禮,便散了宴。
齊景楓攬著龔青嵐出了宮門,便看到肖夫人站在馬車旁,一見到他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