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目光卻是有些不太清明,昏昏欲睡。
老夫人聽了心底直髮怵,頭皮發麻,外邊的慘叫聲如今聽來極為��耍�醋毆ㄇ噌暗哪抗猓�兇啪�幀�
齊蟬亦是看怪物一般,看著龔青嵐,只看著她豔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道:“京中許多內宅,喜歡玩削鼻子,梳洗。打板子著實輕了些,莫怪他們一個一個的爭搶著犯錯,日後可以試試這兩樣,定能治治那些個不安份的。”說罷,龔青嵐別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心底躥起了一股涼氣,她知曉龔青嵐是個心狠的,卻不知如此殘忍。她在警告自己,若是下次再敢生么蛾子,她便要削掉自己的鼻子。
不禁嚇得渾身發抖,看著龔青嵐,她就像張著血盆大口,要一口把她給吃掉。老夫人目光驚恐,嚇得跌坐在榻下,尖叫道:“啊——別吃我,別吃我——我不敢了——”
“母親。”齊蟬心中一驚,母親方才還好好的,怎得突然魔症了一般?伸手去扶,卻是嚇得老夫人渾身打擺子,不斷的說道:“不要過來,不要吃了我,不要,不要削掉我的鼻子——”
齊蟬慍怒的看著龔青嵐,龔青嵐不待她開口,笑道:“老夫人的病癒加嚴重,又發作了。日後這些糟心事,便莫要拿到老夫人面前刺激她了。”話落,龔青嵐已經走出了門口。
齊蟬恨不得揭了龔青嵐的皮,緊了緊手心,趕緊的誘哄老夫人,否則真的會瘋!
龔青嵐出了院落,看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蕭笑,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老夫人之所以被她嚇到,是因為那半個月囚禁她,折磨她留下的陰影,所以她言語恐嚇,配上外邊蕭笑吃板子的悽慘叫聲,更容易摧毀了老夫人脆弱的神經。
回到院子裡,便看到紅鳶跪在院門口,腳下鋪著碎沙礫。
“大少奶奶,紅鳶昨夜裡便跪在這裡,她犯了什麼錯?”紅玉本來想要求饒,可看到龔青嵐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霾,閉了嘴。
“紅玉,罰跪,對她來說已是最大的寬容。”龔青嵐若不是知曉紅鳶有真心對她好,早已在齊景楓交給她處理時,暗中解決了紅鳶。
當初她中毒,紅鳶是真的不希望她死,所以才差點被老夫人杖斃。
前世裡,紅鳶也對她忠心耿耿,為了護她而死。
她又怎能不寬恕紅鳶一次?
昨日裡特地那般說,不過是為了警醒她。若是她一意孤行,自己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可她卻是將齊少恆和徐娘給引了出來,將功折罪。
紅玉聽到龔青嵐這麼說,心想紅鳶定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也便沒有求情了。
紅鳶聽到二人的對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隱忍著膝蓋上鑽心的疼,腰板跪得依舊挺直。
龔青嵐回到屋子裡,便看到慕思雨已經坐在了凳子上。微微一怔,喚紅玉給她倒茶。
慕思雨臉頰微微羞紅,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那日,那日我唐突了。”一聽到安振嘯和齊景楓出事,便急急的趕來找龔青嵐。直覺她有辦法,能找到那二人。
“瞧你眼底掩不去的喜色,莫不是喜事將近了?”龔青嵐笑著打趣。
慕思雨嬌嗔的瞪了龔青嵐一眼,細聲道:“他,他同意娶我,待他解了毒,便與我訂親。我等了好多年,終於得償所願。”
“燕王府、國安寺,你為何要誤導我?”龔青嵐終究是問了出來。
慕思雨苦笑道:“我從小愛慕舞刀弄槍的振嘯,對身子孱弱的景楓,有的只是心疼憐惜。那些不過是為了試探你,景楓在你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雖然不甚滿意,可也沒有太令人失望。”頓了頓,慕思雨咬緊了唇瓣,目光閃閃的說道:“至於山頂的事,我不會說,你也不要問。終有一日,你會明白。不是所有人生來,命運是由自己主宰,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龔青嵐垂目,她不知為何慕思雨今日會與她坦白,不可否認,她話裡是真話,卻有的地方太古怪,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那日她失魂落魄的站在禪房內,喃喃的說了一句:他知我在這裡,便坐馬車回去了,他不願見我……
安振嘯十二歲便上了戰場打仗,向來都是騎馬,怎得會坐馬車?這個人不用深想,便知是誰。
龔青嵐也不點破她,只要她安份嫁給安振嘯,不覬覦齊景楓,便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這是太妃給你的方子,她知曉你身子虛弱,便替你求了來,讓你好好養身子。”慕思雨將藥方遞給了龔青嵐。
看了眼藥方,龔青嵐隨意的放在桌上,笑道:“我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