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急促的起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想要叫人把蕭生給亂杖打死,看到蕭笑乞求的目光,老夫人極力的壓下心頭怒火。
“老夫人冤枉啊,小的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斷二少爺的手腳!”蕭生醒悟過來,渾身冷汗涔涔,感到一陣後怕。
“老夫人,生兒生性好賭,卻是個膽小怯弱的,他斷然沒有這個膽量打殘了二少爺。”蕭笑磕頭為蕭生求情。
“小叔子身上僅有兩張地契,輸光了,他斷然不會留在賭坊,為何會被打殘?方才我查探時,小叔子欠了蕭公子五百兩銀子吧?”龔青嵐嘴角微微上揚,冷笑的說道:“小叔子在整個賭坊只與蕭公子賭,只欠了蕭公子的銀子,他人為何要打殘了小叔子?”
“你莫要信口雌黃!”蕭笑怒聲呵斥!
龔青嵐不為所動,淡淡的笑道:“可要叫賭坊的人來作證?”
“不,不要——”蕭生面色慘白,他明白自己中了陷阱。逢賭必輸的他,今日贏了,他自然要去炫耀一番。後來不知怎得聽說與他賭的人,被賭坊裡的惡人打殘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若是傳賭坊的人作證,他們瞧著攤上了禍事,自然會推脫了責任,叫他做替死鬼,誰願意得罪了齊家?
“你這是認罪了?”龔青嵐睨了眼蕭笑,蕭笑渾身發軟的癱坐在地上。心中不禁冷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要對我下手,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拉你最在意的人墊底。
蕭笑彷彿看出龔青嵐心中所想,心裡一陣後悔,她不該對付龔青嵐……不……她不該為了蠅頭小利嫁進齊家。
“我……我……我……”蕭生磕磕巴巴,他沒有打殘齊少恆,可他這樣說,定然是無人信他。可他又拿不出證據!一時六神無主的向蕭笑求助:“姐姐,不是我打殘的,你要救救小弟。”
蕭笑滿面的愧疚,事情因她而起,若是蕭生有個三長兩短,她都沒臉見父母。
“母親……”
蕭笑求饒的話,被龔青嵐打斷:“二嬸孃,小叔子是齊家的嫡孫,方才你們誤會我時,可是呀杖責四十,趕出齊家。如今,是蕭公子,怎得就這樣抹平了?”龔青嵐心中想要給蕭笑一個教訓,免得她無聊生事!
“你——僅憑你一人直言,怎得能獨斷生兒的罪?”蕭笑咬緊了牙關,心裡恨意奔騰。先前若是說為了利益驅使她對付龔青嵐,這次當真是結了仇怨。
“二嬸孃說笑了,侄媳婦有人證物證,不過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便決定私了。若你說我含血噴人,不如我們送官查辦?”龔青嵐不急不緩的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蕭笑聽到龔青嵐的威脅,一時拿不定主意,龔青嵐要陷害生兒,定然會佈置所謂的‘證據’。方才傳認證時,生兒毫不猶豫的拒絕,怕是其中有貓膩。
抬頭看著龔青嵐言笑晏晏的盯著她,那目光意味深長,心漸漸的下沉,若是送官,生兒就毀了!
“母親,是兒媳婦糊塗。求求你饒了蕭生,少恆是……是兒媳婦所為。”蕭笑心底權衡了一番,咬牙頂罪。老夫人需要她,即使知曉是她,也不會做出過份的事。若是髒水潑在蕭生的身上,老夫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心裡很後悔,知道龔青嵐是心狠手辣的人,懷著僥倖,想要將她趕出齊府。
“二嬸孃,怎得是你?”龔青嵐故作吃驚,看著蕭笑猙獰的目光,她眼底佈滿了寒霜。
老夫人面色陰沉,氣得幾乎要吐血,厲聲道:“來人,將二夫人杖責四十!蕭生杖責二十!”狠狠的瞪了龔青嵐一眼,又給她逃過一劫!
齊蟬絲毫不意外,若是龔青嵐這麼好對付,早在入府時,便被吞得骨頭都不剩!
“天可憐見的,小叔子當初與老夫人說,他不要了二房的財產,便要老夫人給他指明一條路。可二嬸孃不知,釀成了如此的慘劇。”龔青嵐按了按眼角,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夫人卻是心底‘咯噔’一下,這個賤人怎得知曉這些談話?豈不是知曉她要對付齊景楓?想到此,老夫人心裡一驚,之前龔青嵐便含沙射影過,她只是沒有深究話裡的意思。
蕭笑吃了啞巴虧,聽到她的話,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白牙。
粗使的婆子,很快將二人拉了下去,拿著布條堵住了二人的嘴。
板子拍打*的沉悶和二人痛苦的哀嚎,傳進了屋子裡,老夫人面不改色,淺啜著熱茶,壓下心悸。
“如今才知曉這聲音能讓我入眠,最近有些個失眠,不如將板子記下?夜間我睡覺時,將刑房的嬤嬤將二人放在我院裡頭打板子?”龔青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