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碟糕點,一碗肉絲粥,便去了東廂房。智臻大師的毒剋制住了,卻沒有醒過來。臉上的黑氣淡了一些個:“無礙?”沈青嵐站在齊景楓的身旁,側身問道。
“暫時無礙。”齊景楓握著她的手,手心溫熱:“不多睡一會?”
“這個時辰他人府中早已請安問好,伺候婆母用膳,誰家夫人睡懶覺了?我這般清閒,便要自個約束,免得到時遭你嫌棄。”沈青嵐義正言辭,她算得上是最清閒的媳婦了。
齊景楓失笑,與她十指緊扣:“旁人的與我何干?我家夫人睡夠就好。”
沈青嵐笑顏如花,靠在他的胸膛,兩人相扣的手,撫摸著圍攏的腹部。“我接到義母的信,肖玉書已經脫險,他們在回京的路上。”說罷,仰頭望著他清雋的容顏道:“納蘭卿也一同回來。”
齊景楓的手一緊,眸光微閃道:“他來也好,可以替你檢視身子。”
“住在府中?”沈青嵐再次問道,耳畔似乎聽到一聲絮亂的呼吸,眼底閃過狡黠。“夫君心懷寬廣,就是騰出一間屋子,多養一張嘴罷了,該是會同意罷?。”
齊景楓伸手捏著她的鼻頭,是隻多養一張嘴,他也養得起。只是養的這張嘴,惦記著他的美食,自是沒得商量。
“燕王府隔壁的宅子,是前朝一個武將的府邸,如今荒廢,讓他住在隔壁。畢竟,我們如今處境危險,會牽累到他。”齊景楓的理由正當,沈青嵐挑不出刺兒頭。悶悶不樂的把玩著他的指頭道:“為何你不怕牽累了那些嬌滴滴的小女子?你的衣裳上,都染了脂粉氣,別說是你給我買胭脂,沾染在上頭的?”
“沒有。”齊景楓眉頭微蹙,淡淡的開口,並沒有解釋。
“你……是不是養外室了?”沈青嵐心裡難安,有些疑神疑鬼了。今兒早,紅玉便告訴她,齊景楓換下的外裳有脂粉氣。她有孕在身,胎象並不穩,一兩月月都不曾同房,每次在關鍵時刻喊停,難免容易多想。
齊景楓目光幽深,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凝視著懷中殷切盯著他的小女人,喉結滾動。帶著一絲懲罰的重重吻著她的紅唇,聽到她吃痛的聲音,眸子裡點燃著簇簇火焰。看了眼床上的智臻,打橫抱著她回了正屋,腳勾著門扉關上。將她抵在門邊,啃咬著她的紅唇道:“養了一個小的。”手上動作輕柔的搭在她的腰間。
“你……啊……”沈青嵐來不及怒喝他,一陣天旋地轉,便被他放在床榻上。
重重幔帳散落,沈青嵐躺在鋪著紫色的錦褥,睜大雙眼,緊張的看著他。吞嚥了一口唾沫道:“你……你別胡來。”雙手抓著身下的錦褥。
齊景楓稍挑眉頭,微微一眯眼,帶著三分笑顏:“夫人抱怨為夫冷落你太久,為證實為夫的清白,只能身體力行了。”
對上他促狹的笑,沈青嵐面色通紅,護著肚子道:“太醫說不行……”
齊景楓薄唇閃過一抹笑意,看著沈青嵐,目光溫柔似水,側身躺在她的身旁,親吻著她的耳珠道:“三月可以了……我小心些……”
沈青嵐一雙鳳眸,水波瀲灩,盈盈望向身上的男子,他的身形修長完美,長而黑的墨髮一根絲帶束住,偶有幾縷垂落在臉頰,漆亮的眸子溫柔而深邃的凝望著她。
齊景楓輕柔的吻著她的唇瓣,褪去她的衣裳,側身抱著她。青絲散落在雪白晶瑩的肌膚上,順著曲線優美的背脊垂落,透著濃墨重彩的誘惑。
摟緊她貼著胸膛,在她耳邊輕喃一句,話音未落,沈青嵐渾身一顫,呼吸有片刻的絮亂,壓抑的喘息……
屋子裡,暖風浮動,夾雜著清雅的淡香,沈青嵐閉上眼,動了動痠軟的身子,伸手按著腰椎,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眸子裡有些迷亂,看著垂落的幔帳,吐出一口濁氣。
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便知他方才有多瘋狂。摸著肚子,並沒有不適,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穿上衣裳,掀開幔帳出來。紅玉便愁眉苦臉的進來,看到沈青嵐眉宇間淺淺的嫵媚之色,便知方才發生了何事。
“世子妃,安平公主來了。”紅玉抿著嘴,流瀉出一絲的笑意。世子妃如此,便也知世子爺身上的脂粉味兒是誤會。
沈青嵐迭怪的橫掃紅玉一眼,倘若不是她說的,自個又豈會羊入狼口?
緊了緊衣領襟口,望著銅鏡中,有零星的幾點印記,拿著一塊絲巾,纏繞在脖子間,打了一個花結,看不出半分的不妥,才滿意的笑了。
梳妝好,適才去了花廳。安平穿著月白水霧長紗裙,綰著飛天髮髻,綴著兩顆圓潤的東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