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近一分。
沈青嵐離得最近,用手遮掩,揮散了煙霧,便瞧見大堂裡站滿了人。
而她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薄夫人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心中驀然一沉,沒有想到薄府居然這樣來設計她,讓死者不能安寧!
緊了緊身側的拳頭,眼底凝結了冰霜。
屋子裡一陣騷動起來,薄宗石疾步走來,湊近棺槨,臉色陰沉的看著沈青嵐,隨即,看向眾人道:“好端端的,發生了何事?”
薄黎生穿著一身麻衣,立即起身,指著沈青嵐說道:“方才許多貴人來給母親弔唁,輪到燕王世子妃時,棺槨裡突然傳來一陣拍打聲,隨後就蓋子掀翻了,冒出一陣白煙,母親的眼睛都沒有合上,這是去的極為冤枉,死不瞑目啊!”說罷,哀慟的跪在地上:“父親,請您給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是啊,大嫂入殮時,可是很安詳的,哪裡有現在這樣��耍俊倍�蛉蘇攀弦泊展�瓷襠襁哆兜乃檔潰�鄣茲詞茄誆蛔〉男以擲只觥�
她心裡一直記恨著沈青嵐,將她的女兒害的那樣慘,苦於沒有機會對付她,這下可好,完全不用她動手,便能教訓了沈青嵐!
長寧侯目光攝人,陰冷的看向沈青嵐說道:“夫人去的時候,手中握著世子妃的玉牌。當時老夫並沒有在意,認為是有心人構陷世子妃。而今,夫人死不瞑目,指出兇手就是你。世子妃可有話說?”
沈青嵐看了眼身邊麻衣如雪將她圍攏,興師問罪。冷笑道:“這玉牌是我給許氏做人情,至於為何在薄夫人手中,我就不清楚了。或許,就如侯爺所說,有人構陷我!”
“你休要狡辯,若是如此,為何好端端的,母親的棺蓋會在你上香時掀翻?這不是因著心裡有怨,指出兇手讓我們報仇?”薄黎生滿目陰霾,惡狠狠的瞪著沈青嵐。
沈青嵐看了眼一旁擔憂的許氏,面無表情的說道:“就因為這樣,便認定是我,未免太過草率?誰知是不是你們沒有將棺蓋蓋得結實,上面堆疊了許多物件,滑落了?裡面的白煙,興許就是因為震動,裡面的石灰被風吹散了!”
這時,一個人站在棺蓋前,指著上面訂的釘子,道:“這是已經封棺了!”
沈青嵐心一沉,這樣一來,便真的足以說是薄夫人怨氣太重,死不瞑目,才會見到‘兇手’的時候,衝開了棺蓋。畢竟,封棺了,一個活人都無法推開棺蓋,堵死了人為的後路。
棺槨上,確實有釘子訂過的洞。
沈青嵐走上前一步,立即被人攔住,氣勢洶洶的說道:“母親已經被你給毒害了,如今指認你,還想要作甚?鬧得她不能安寧麼?”薄黎生一臉的痛恨,額角的青筋凸起,緊緊的收著拳頭。似乎在極力的壓制住體內翻湧的仇恨,免得失控將沈青嵐給掐死。
沈青嵐心中冷笑,他們藉由薄夫人,想要制裁她的罪行,鬧得薄夫人死而不安,如今倒是反過來指責她,沒有見過這般無恥之人!
淡淡的掃了薄黎生一眼,望著他身後的棺槨,似笑非笑道:“薄夫人這般為子女而活的女人,我心生尊敬。自是希望薄夫人入土為安,早日尋得兇手,化解她的怨氣。”
薄黎希聽出她話中的弦外之音,臉色微微一變,還來不及開口,便被薄宗石厲聲喝退:“豎子,還不退下!”隨即,看著沈青嵐,冷聲道:“燕王世子妃口口聲聲自己是清白,卻沒有拿出證據。老夫手中恰恰有個人質,昨夜裡她跪在夫人靈前懺悔,說了一番話,老夫又親自拷問了一番,至始至終不相信是你所為,可今日這奇景,卻不得不讓老夫深查。”
手一揮,道:“帶上來!”
兩個侍衛,將一個丫鬟給帶了上來,赫然是許氏身旁的小蝶。
許氏亦是面色大變。
小蝶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小便跟隨在身旁的人。如今,被薄宗石毫無預兆的捆綁起來,許氏心中明白,這是給她的警告!
沈青嵐同樣一怔,不明就裡的看著許氏。她的面色刷的慘白,心中便明瞭幾分。
“賤婢,本少爺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還不快將你做的那些事說出來。”薄黎生怒喝道。
小蝶嚇得面色發白,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看著許氏,咬緊牙關道:“那一日燕王世子妃到府中拜訪,是大少奶奶接待的。她要參觀咱們薄府的後院,大少奶奶親自將她領到後院觀賞。後來,夫人吐血,有人將夫人喚了過去,又不好將世子妃請出府,便讓奴婢給留下來伺候世子妃。誰知半道,世子妃口渴了,要奴婢去端茶水。奴婢不敢違抗,便離開了。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