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庶務,依舊對老夫人有所忌肆。到底是為了什麼?若說因著齊少恆沒有掌管家主之位,做表面功夫。可前世齊少恆剷除了齊景楓,坐上家主位,無人能要挾他。為何依舊恭敬的伺候著老夫人?
不到片刻,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來了。
齊松看了眼屋裡人,目光在顧歡身上一頓,作揖見禮道:“母親,這麼晚喚兒子來,可是有事?”
老夫人冷哼道:“你有了美妾,怎還會管家裡事?那麼大的火勢,你當真就不知?”目光陰冷的掃過新抬進府的香姨娘。
香姨娘怯怯的垂著頭,不敢多看老夫人一眼,用餘光打量著龔青嵐。
“兒子命人出來檢視,並無大礙,便沒有出面。”二老爺心疼美嬌娘,憐惜的扶著有身孕的香姨娘入坐,喚柳姨娘在一旁護著。
被一雙兒女攙扶著的二夫人,看著齊松小心翼翼護心肝兒一般的對待香姨娘,心底不是滋味。“母親,人都已經到了,你有何話要說便說罷。媳婦兒還是那句話,事情不是我做,斷然是不會認了!”
齊松與齊少恆、齊楚嬰訝異的看著二夫人,賬房的火是她放的?
老夫人睨著龔青嵐說道:“你說老二媳婦放利子錢,挪用了公中銀子,填補不了空缺,便燒了賬房栽贓給你。除了這些東西,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在老夫人心中,始終是偏袒二房。心中雖是有點信了,可到底龔青嵐不是她中意的,質疑她的品性。
齊景楓掃過眾人一圈,淡淡的說道:“自我成婚,賬房先生長孫策,便告假回鄉。只留了三萬兩銀子做開支,若有急事需用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便要開字據給我。嵐兒若挪用也只有三萬兩,何來的十萬?”
眾人都是聰明人,這銀子與賬房的對不上數,儼然是陷害,可依舊無人吭聲。
二夫人臉色驀然一變,她在這上面疏忽了。只想著將以往沒有去路的銀子,一同扣在龔青嵐頭上,卻忘了賬房的銀子可有這麼多?
“好一個賊喊捉賊!”二夫人破釜沉舟,從龔青嵐身上入手,打算反咬一口。“龔青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陷害與我?當初將你許配給恆兒,最後嫁給楓兒,你心中不甘,記恨著我?”
龔青嵐手指微微一顫,這細微的動作給站在她身旁的齊景楓察覺。不待他多想,便開口道:“二嬸孃多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嵐兒怎會記恨二嬸孃?何況,庚貼上不是夫君的生辰八字麼?”頓了頓,繼續說道:“賬上雖然只有三萬兩,並不表示以往不曾有。賬房被燒,莊子上有賬本,可喚管事的送來,一齊對一對。”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若龔青嵐當真只貪墨了三萬兩,虛報十萬兩,便是栽贓人誣陷她,好脫身。若賬本自二夫人管賬起開始查,超出十萬兩的空賬,那便是二夫人陷害龔青嵐。
二夫人一噎,漲紅著臉道,避重就輕道:“你若知曉是楓兒,為何私下裡與恆兒有書信往來?”絲毫不談賬目之事。
“二嬸孃莫不是糊塗了?二叔子與我不過是幾面之緣,我為何與他有書信來往?不過是與夫君下定後,寫了幾封書信瞭解罷了。”龔青嵐嗤笑,她接收到的書信都是齊景楓寫的,就算摘清了齊少恆,他也無話可說。
二夫人肺都要氣炸了,卻是無言以對,伸手暗自掐了齊少恆一把,示意他開口。
齊少恆早在龔青嵐努力與他撇清關係時,便懵了:“嵐兒……”她怎能說出這般無情的話?莫不是當真心底沒有了他?
“二叔子叫我大嫂的好,莫要授人口舌,誤會你我有私情,毀了我清譽。被人死揪著不放!”龔青嵐眼底閃過諷刺,冷冷的看向二夫人。“二嬸孃收回的利子錢,在城外接辦了上好的水田與莊子。其餘便是存在徐家錢莊,可要明日去查?一同帶上李元普的家室對峙?”
前世裡她無意間知曉,二夫人從公中挪出來的銀子,全都放在徐家錢莊。用的不是她的名諱,而是少用的字。
二夫人坐如針氈,手心滲出了冷汗。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怨恨,這賤人竟連這事兒也查清楚了!
“母親……”二夫人張嘴想要辯駁,到嘴的話,卻是嚥了下去。若當真仔細查證,她私藏的物件,怕是都要搗騰出來。
徐家錢莊?老夫人心一沉,喝道:“綠依,帶人去搜!”購置私產,想來地契在她房中。至於錢莊的事兒,明日去查也不遲!
老夫人看著龔青嵐的目光,有些許的複雜。這些事不是一時半會,便能查出來。她不但查出來,還叫許榕無從辯駁。恐怕是早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