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鬼,倒是讓隨夫人多信幾分,伸出乾瘦的腕子,讓楚子苓搭上手指。摸了摸脈,楚子苓便道:“夫人可是多夢善驚,時寐時醒,體乏眩暈?”
沒想到這巫醫能一口道破,隨夫人喜道:“正是!前日起,吾便被邪鬼所擾,只要睡下就入夢來。”
這是痰火內擾,至心神不寧。楚子苓沒有點破,只是問隨夫人這幾日吃了些什麼,有無煩心之事,聽她一一作答,才確定是思慮過傷,飲食不節,便道:“吾需用針刺鬼,還請夫人解衣,下人迴避。”
大巫施法,很少會留人旁觀,隨夫人不疑有他,讓侍候的三名婢子都退了出去。蒹葭親手幫她解開衣裙。楚子苓則取出了毫針,再次握住病人的手腕:“吾會行針,先封鬼去路,再刺它出體。”
說著,她不給對方遲疑的時間,便用金針直刺手腕神門穴,足上內庭穴。
針刺入肉中,卻不流血,反而有種脹麻之感,如螞蟲徐爬。隨夫人驚道:“汝可是刺到鬼了?!”
兩穴都用洩法,患者得氣才有會反應。楚子苓不答,反倒轉到她身後,又在背後心俞穴下針。此穴才是治病主穴,可壯心安神。
背心一陣刺癢,隨夫人忍不住“啊呀”一聲。
“請夫人噤聲,免擾鬼神。”
身後傳來那大巫沉穩聲音,隨夫人趕忙閉口,只任對方刺針。如此約莫過了兩刻,那大巫才收了金針法術。
“夫人體內邪鬼已被鎮住,隔日再來,七次可愈。還請夫人齋戒,每日在正午時分繞屋行走一週,切不可怠慢。”這病需要睡前少食油膩,適當鍛鍊,舒緩心神,楚子苓只思索片刻,就編出了這麼套說辭。
然而隨夫人卻奉若圭臬,連連道:“大巫法力果真高深,吾記下了!”
施針的效果,還是極為明顯的,不多時,隨夫人就覺睏倦。楚子苓也沒讓她立刻就走,而是讓幾位婢女入內,伺候她先睡下。若是此時有些安神的藥物就更好了,不過楚子苓手頭缺藥,只是命蒹葭尋了些柏枝,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