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火紅色長衫,衣袂翻飛,似妖,卻更似仙,月光沐浴在他的四周,將那一身紅衣映得格外超脫,那人那般靜立,明明鮮豔如血,卻又聖潔無雙。
迷信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莫不是遇上了神仙?
花傾染依舊淡漠,淡淡瞥了那人一眼,並不應聲。
南宮炎鈺啊?她倒是有些意外了,這南宮炎鈺上次才被她坑害了,這回會願意來給她作證?這可是意外了!
其實,到底有沒有人來為她證明,她根本不在乎,她心中擔憂的,依然是白羽兮。
忽地,只見南宮炎鈺張開雙臂,踏空而來,輕飄飄的落在那棵梧桐樹下,站立,淺笑。
朦朧中,南宮炎鈺的相貌也落入了眾人的眼中。
傾國傾城的妖冶,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明知會漸成癮,卻始終甘之如飴。
如此,便是眼前這妖孽男人。
顧桑臣臉色微變,上前一步,下意識的將花傾染扯到身後,對南宮炎鈺拱手作禮,乾笑幾聲道:“想不到竟然在此處碰見二皇子,當真是有緣,有緣啊!”
花傾染不動聲色的看向南宮炎鈺,她當真是不大相信,南宮炎鈺會替她作證……
也不怪顧桑臣覺得彆扭,南宮炎鈺雖身為皇子,卻不肯入朝政,反倒是四海為家,四處漂泊,性子更是冰冷狂傲,目中無人,更淡漠名利,不近女色,可謂是完美無缺。
可越是這般沒有弱點的人,才最可怕,不是嗎?
南宮炎鈺笑得像一隻狐狸,看著顧桑臣,道:“顧少,你這般急切的護著這位姑娘作甚?本王又不是要吃人!”
那邊那吳大人早聽出來南宮炎鈺的身份,當下嚇得跪下來請安,圍觀的百姓也紛紛下跪。
南宮炎鈺蹙眉,也不讓他們起身,而顧桑臣也沒回答他的話,他便只好越過顧桑臣,問花傾染道:“姑娘,在下這好心為你證明清白,你怎麼也不說句話?”
這話倒是直接略過他們上次有過節的事情了。
花傾染此時正心煩意亂,她擔心白羽兮,她現在只想知道,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若是被她知道,她一定千刀萬剮了他!
聽見南宮炎鈺呢的詢問,花傾染耐著性子,冰冷的回了一句:“你想要我說什麼?”
南宮炎鈺輕笑,上前一步,將顧桑臣推到一旁,繼而湊近花傾染耳畔說道:“姑娘,我幫你,是因為,害你的那個人,我得管著。”
面對南宮炎鈺的親近,花傾染不閃不躲,目光依舊平淡如水,淡然無波。
當南宮炎鈺說完,她的睫毛微顫,如蝶翼一般輕抖。
她早就確定了,背後那人是皇族中人,如今,聽南宮炎鈺這般說,語氣中似乎還有幾分縱容,所以,那個人,必定是南宮炎鈺的至親。
東臨皇帝只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三皇子南宮修已死,太子南宮戩現在忙著接見各國使臣,哪裡有空來對付她,那麼,剩下一人,便是南宮炎鈺的同胞妹妹——南宮雙。
想到這裡,花傾染豁然開朗。
能讓一個陌生女人對另一個陌生女人痛下殺手的原因,自然是男人!
她和南宮雙之間的關鍵,該是蕭墨離!
再說了,上次南宮炎鈺找她,不就是讓她離蕭墨離遠點嗎?
想來,這南宮雙對蕭墨離的心思,還真是有夠重的。
只不過,蕭墨離讓顧桑臣來接他,必定是隱秘的,這南宮雙如何能知曉?不過,這便也證實一件事,蕭墨離身邊的人確實該要好好清理清理了!
南宮炎鈺不知,他的一句話之後,花傾染在短暫的時間內便理清了所有頭緒。
花傾染轉向顧桑臣,眼中含笑的問道:“顧桑臣,南宮雙對蕭墨離有多深的感情?”
“呃……”顧桑臣一時語塞,但很快,他便將這殺人案與南宮雙聯想到了一起,隨之,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花傾染,再看了看南宮炎鈺,最後,與暗影、夢繞相對無語。
南宮炎鈺滿含深意的一笑,道:“女人,太聰明瞭可不好!”
聰明嗎?
是他太笨了吧!
若不是他上次跑來警告她,她還真的沒想這麼多。
花傾染一想到南宮雙可能對白羽兮不利,頓時對南宮炎鈺的好感度瞬間降到了冰點,她冷著聲音問道:“我妹妹在哪?”
南宮炎鈺被花傾染這般逼問,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臉歉意道:“這個,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看見她的人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