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某個地方傳出狗叫聲!
蓮花馬受驚地叫了起來,在馬車後面不安地掙扎,想要擺脫掉韁繩。
蕭玉朵感覺到蓮花的情緒,立刻出來察看情況。
“世子妃,是這家的狗驚擾了蓮花馬。”雨珍指了指前面一戶人家。
果然,門縫裡露出一隻狗頭,正賣力地叫著,並且還衝了出來。
蓮花馬見狀,驚恐萬狀,動作幅度驟然加大。
蕭玉朵一急之下直接跳下車來,找了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
“竟敢咬我的蓮花,看你是活膩了!”
那狗被打中一邊往後退,一邊狂吠不止。
蕭玉朵和雨珍一起招呼那狗,給蓮花壯膽。
就在此時,院門緩緩開啟,一個老者拄著柺杖慢慢走了出來。
年紀大約七十多歲,鬚髮皆白,微微馱著背,神色溫和地看過來。
“老丈,管好你的狗,將我馬都嚇壞了!”蕭玉朵看狗的主人也出來了,扔掉手中的石塊,轉身安撫自己的蓮花。
那老者眯著眼睛,打量了幾眼蕭玉朵,忽然呵呵一笑:“你不是那日解救了江南王的丫頭麼?……”
蕭玉朵一愣,忙回頭也打量了老者,發現對方眼生,自己並不認識,於是試探問道:“你怎麼知道?”
“正巧那日我也路過看了幾眼,所以還記得,”老者笑呵呵往前走了幾步,道,“敢不敢和老朽對一盤?”
“這個……”蕭玉朵有些遲疑。
老頭一看蕭玉朵遲疑,忙道:“怎麼,不敢?”
蕭玉朵撓撓頭:“我一個年輕人,打敗老丈,似乎有些勝之不武啊……”
“這個和年紀好像並無什麼關係,你不要有負擔。”老者呵呵一笑,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蕭玉朵叫車伕停好馬車,帶著雨珍隨老者進了院落。
這是一個小小的二進院落,進了垂花門,老者帶著蕭玉朵進了西廂房。
裡面燒著地龍,很是暖和。
老者吩咐小廝上茶,請蕭玉朵窗前炕上坐了,隨即拿出棋盤,擺在炕桌上。
對弈開始。
蕭玉朵一手下棋,一手還不忘享用老者家裡的點心。
老者一邊下棋,時不時用眼角瞅那幾盤越來越少的點心,淡淡笑道:“丫頭,你就不怕點心裡有毒?”
“有毒?”蕭玉朵一頓,隨即笑笑,“老丈不會害我,這一點我可以確信--你的眼眸清澈,不躲閃,還有一絲喜悅,說明我們之間並無芥蒂。”
老者笑了笑,落下一子後,道:“你洞察人心老夫喜歡,我不會下毒,你放心。不過出門在外,記得要多個心眼。”
“多謝老丈提醒,我會記住的。”蕭玉朵抱抱拳,表示感謝。
兩人無聲對弈了一會兒,老者又道:“你怎麼不問老朽的名字呢?難道從北地來的人都是這樣的悶葫蘆?”
“悶葫蘆?”蕭玉朵對自己這個新稱呼頗為好奇,繼而睜大眼眸追問道,“老丈難道見過很多北地來的人麼?”
“不多,數個而已--平陽王算一個……”老者有意無意地看著棋盤,回答。
蕭玉朵的手立刻就停住了,柳眉一挑,打量著老者,心裡升起一抹警戒與好奇。
“會不會這麼巧?我正是平陽王的兒媳婦……”
老者呵呵笑著,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你卻不知道我”的樣子。
“你猜猜我是做什麼的。”老者高興之餘給蕭玉朵出了一個問題。
蕭玉朵心思活絡,她看對方雖然衣衫半舊,庭院陳設不華麗,年紀也不小了,但神色清雅,頗有一絲世外高人的絕塵之態,就感覺不是一般人,
如今對方認識自己的公公,那麼是不是可以藉助對方來好好了解一下平陽王呢?
“我觀老丈是喜歡過閒雲野鶴生活的人,之所以生活在京城,應該是一半處於紅塵中,一半心在世俗外了……”
老者似乎對蕭玉朵的話很感興趣,索性放下棋子,呵呵笑著聽下文。
“老丈鶴髮童顏,溫文爾雅,想必是飽讀詩書之人,學富五車只怕不誇張,能和平陽王認識,並且對他有所瞭解,應該不是一般平頭百姓--老者不是從廟堂退下來的,便是王師帝友之類的人物……”
老者又是呵呵幾聲笑,並沒有判定蕭玉朵說的對不對,轉而道:“你的悶葫蘆夫君我也知道一些的--他今年有二十一了吧?在北地混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