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你要搬倒錢存義不是難事,搬到錢文難度不小,這畢竟牽扯太廣,還有,可你如何替老王爺鳴冤?……”
沐雲放頓了頓,沒有回頭,徑直往外走去。
劉清睿輕輕嘆了口氣,十幾年前的事情,父皇會允許麼?雲放這小子還有很難的路要走啊。
沐雲放走到裡蕭玉朵不遠的地方停下來,揚起一個笑臉,道:“如何了,敢不敢騎一圈?”
蕭玉朵看沐雲放過來,便笑著回道:“爺,我可不可以牽回沐府去?”
“自然可以,王爺已經允許,你的賭打贏了,蓮花歸你了。”沐雲放看著蕭玉朵這幾日難得認真地伺候蓮花,小手凍得通紅,任他再不苟言笑也動了容,“回府去好好暖暖……”
蕭玉朵看著蓮花一副順從的樣子,心裡頗有成就感,當下帶著蓮花與沐雲放一起出了王府。
“半路我要去見個人,先讓雨珍陪你回去。”沐雲放一出來便囑咐蕭玉朵,“注意不要讓蓮花受驚。”
“明白明白。”蕭玉朵笑呵呵地牽著馬,朝沐雲放保證著。
這回蕭玉朵的心真的輕鬆不少,苦逼的馬伕生涯終於畫上了句號,這幾日自己可真的很苦呢,冷颼颼的,味道又欠佳,這下終於回到正常了,雖然--
她看了看蓮花,蓮花也用了無辜的馬眼看著她。
“你這廝怎麼看也不像名馬啊,除了脾氣臭一些,簡直沒有一絲名馬的氣勢……”
“這要看在誰手裡了,”沐雲放在蕭玉朵身邊,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有的人即使騎著普通的馬,也可日奔數百里,有的人騎著寶駒良馬,如同廢鐵--還有一些傻子有眼不識金鑲玉……”
傻子?蕭玉朵一愣,這渣好像說的是自己?!
蕭玉朵眼一瞪,手伸到沐雲放跟前嘟著嘴道:“你有沒有同情心,要不是和你有關,我幹嘛這麼受苦做這樣的事?對,我不認識寶馬,我又不需要什麼寶馬,幹嘛認識它?!”
沐雲放迎上對方的視線,沒有說話,目光又落在蕭玉朵手上,沒有預兆的,他伸手出去抓住對方的,用力握住,緩緩道:“和我有關?是擔心我身邊又多女人麼?……”
蕭玉朵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片刻後,才梗著脖子道:“笑話,我是第一天知道你女人多麼?你豔名那麼響,那簡直就是走到哪裡,女人大大的!就跟蒼蠅遇見茅坑--一個勁兒地往上衝!……哎呦……”
她說的忘情,竟然忘了自己的手還在對方手心裡,所以沐雲放稍稍一用力,就立刻止住了對方的話。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我有豔名?蕭玉朵,在你心裡我竟然和這個詞混在一起,嗯?!……”沐雲放嘴角一抿,眸中冷意翻滾,“給我重說!”
“哎呀,怎麼重說,你慢點,我好痛的,”蕭玉朵誇張地咧著嘴,和沐雲放對視著,最後在對方高壓目光中敗下陣來,閉著眼睛嚷道,“好,是我豔名遠播,到哪裡桃花運不斷,這--哎呦呦……”
這回比剛才還疼!
“爺還在呢就想著紅杏出牆,真正是個不省心的--你現在就保證,絕不會紅杏出牆。”沐雲放繃著俊臉,很認真地看著蕭玉朵,要求道。
蕭玉朵很不情願重複了一邊對方的話,同時還不忘用眼神聲討對方的不憐香惜玉行為。
“將剛才的話記到心裡去,不要老想著去釣什麼金龜婿,免得犯了不忠的錯誤,若是那樣的話,我可是會重重地懲罰你。”沐雲放將蕭玉朵扶上馬車,同時不忘警告對方。
蕭玉朵進了馬車,挑起車簾,懷著好奇低聲追問了一句:“怎麼懲罰?用平陽王府的手段?……”
自己也不是嚇大的,不過一紙契約,難道自己會怕他?!
沐雲放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瞥了蕭玉朵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到遠處,緩緩道:“婦人就要有婦人的樣子,若是你找不到感覺,我可以幫你--生上十個八個孩子,你總能找到相夫教子的婦人感覺吧?……”
說完,他一低頭,卻發現蕭玉朵不見了,但聲音卻不情不願地從馬車裡飄了出來。
“好狠毒的手段……”
沐雲放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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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距離,沐雲放告別蕭玉朵,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蕭玉朵這才開啟車窗,看著外面的景緻。
車子拐進了一個還算寬闊的街道,很安靜。偶爾會有人家的梅花從牆裡探出頭來,平添幾分詩意。
正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