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梳風笑罵道:“你倒是有話應付我。我去洗雨那裡瞧瞧她去,你別隻顧著玩兒;也看著些院子,咱們姨娘如今可了不得,惹得她惱了,你就別想在這院裡呆下去了。”
小丫頭笑道:“我竟不知道姐姐這樣怕姨娘,既如此,你去綺蘭館探洗雨做什麼?明知道姨娘不喜歡……”不等說完,就被梳風啐了一口,聽她冷哼道:“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看我不順眼,就把我也攆出去,我定不會像洗雨那個傻丫頭,還跑去尋死。”一面說著,也就出了院門。
因為蕭憐月回來的晚,倒是讓蘭湘月在上房陪著劉氏坐了許久,天都全黑了才回來,剛進門,就見翠竹接出來道:“了不得,怎麼耽擱到這個時候兒?蕭姨娘也真是沒個算計,她自己逛得開心,便不管人家受她的連累。”
蘭湘月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是被她連累的?難不成你去了憐花小築?”
翠竹忙擺擺手,“哎喲”連聲道:“奴婢失心瘋了?倒跑去那裡找不自在?那裡的人往咱們這裡跑還差不多,這不,梳風剛才來過了,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的。”
蘭湘月這才明白原委,不由得笑道:“哦?梳風來過了?她倒是不避嫌疑,洗雨之前何曾來過這裡一遭半遭?還落得這麼個結局呢。”
翠竹笑道:“奶奶不知道,梳風那個人啊,聰慧伶俐,幹活計,做解語花都是拿手的,就是一樣,脾氣太厲害,有什麼她必要說什麼的。她自己都說,不說出來憋在心裡也憋死了,寧可死個痛快,也不活的憋屈。偏偏她這性子對了爺的脾胃,所以從前在爺身邊時,我們幾個都讓著她些,如今去了憐花小築,我原本想著只怕她不出幾日就要被姨娘趕出來,誰知世事難料,倒是洗雨出來了,她反而安然無恙。”
話音剛落,就聽裡面洗雨的聲音道:“安然無恙麼?倒也未必,姨娘這會兒其實也看她是眼中釘呢,只是剛剛攆了我,如今再攆她,爺那裡太不好看,所以才容忍著她,她自己也知道的,說大概過些日子就要來和我做伴兒,只是不知道奶奶要不要她。”
蘭湘月哭笑不得道:“我這裡有了你們這幾個大丫頭,簡直要成眾矢之的了,瞧瞧你們哪個不是好的?都給了我,讓人怎麼說?”
紅袖笑道:“這也沒什麼,大奶奶二奶奶當日嫁過來時,都是從孃家帶了四個陪嫁大丫頭,過來後府裡又給了兩個,且不說得不得信任,總歸也是大丫頭的份例。奶奶嫁過來時只有芙蓉一個,便是添上我們三個,也剛剛夠四個,再來了梳風,也只有五個,倒是比大奶奶二奶奶的大丫頭還差著一個呢。”
蘭湘月心想這池家可真夠鉅富的,《紅樓夢》裡的寧榮二府,那些當家奶奶的丫頭子也不過如此了吧,他們倒是能和榮寧二府比肩。正想著,便聽穎兒道:“紅袖姐姐這是什麼話?什麼叫陪嫁過來的只有芙蓉姐姐一個?難道我和小荷不是人,是小狗不成?”
紅袖笑道:“偏你這丫頭嘴巴尖利,誰說你們是小狗了?不過是因為你們年紀小,不算是大丫頭。唔,說起來,咱們小荷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跟著爺也走過幾個地方,似她這般標緻的孩子竟沒遇見幾回,回頭去我房裡,把那盒胭脂給你,這要是一打扮起來啊,更是個小美人兒呢。”
一句話惹得穎兒又是不滿,幾個丫頭便在這裡說笑打鬧起來,獨有翠竹去讓小丫頭傳飯,這裡蘭湘月來到羅漢床上坐下,一面喝茶一面含笑看那幾個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笑鬧著,忽見洗雨走過來,似是有話要說的模樣,只是張了張嘴,終究又沒說什麼。
“怎麼了?什麼話這樣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蘭湘月看了她一眼,指著對面讓她坐,洗雨哪裡肯?便彎腰在她面前小聲道:“梳風剛剛過來,和奴婢說了件事,奴婢雖然覺著她有些疑神疑鬼,但想來想去,還是該和奶奶說一聲兒。”
“哦?”
蘭湘月放下茶杯,不動聲色應了一句,洗雨只皺著眉頭思量,也沒注意她的神情,聽見應聲,便自顧自道:“今兒姨娘天擦黑才回來,梳風那個丫頭,慣是無法無天的,因見姨娘去見太太時也沒梳洗,腰帶也沒整齊,便譏諷了幾句,若是平時,姨娘定要罵她的,這一回也沒有罵,回去梳洗了又出來,走到臺階時竟然差點兒絆了一跤,幸虧香篆芳草扶住了。”
蘭湘月眉頭微微一挑,淡然笑道:“她回來晚了,生怕太太責怪,慌里慌張的也是正常,這也沒什麼可疑惑的地方吧?”
洗雨點頭道:“奴婢也是這麼說,但梳風說,她原本也沒放在心上,奇怪就奇怪在香篆和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