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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捕桓澤先生,先生請吧。”他手一抬,左右立即上前押人。

聃虧瞠目結舌,要上前阻攔,迎接他的卻是雪白的刀刃,只得卻步。

“上卿,桓澤先生已被王后捉拿。”童子快步走入書房,在公西吾耳邊低語。

“嗯。”公西吾點頭。

桓澤明言指出利害,使齊國出兵,然而出師不利。君王后性格謹慎,即使齊國是萬乘之國,也不願與各國結怨。現在看來,她是已經後悔得罪秦國了,也許是打算把桓澤交給秦國發落,以使齊國抽身事外了。

“桓澤先生在上卿府門前被捕,上卿……不救嗎?”童子擔心自己話多,問得小心翼翼。

公西吾淡淡搖頭:“不救。”

☆、修養十五

“什麼?桓澤被抓了?”

午歇剛過,趙重驕端著茶盞坐在房內,聽到這個訊息居然很想大笑三聲,還好及時用茶盞堵住了唇。

“主公倒是趕緊想法子救人啊!”聃虧在他眼前來回踱著步,人高馬大的像是一座小山,給人當頭罩下一次又一次陰影。

趙重驕乾咳一聲,閉著眼睛按按額頭:“先生別轉悠了,容我想一想。”

聃虧急道:“都這時候了,主公還想什麼?依虧之見,不如趕緊進宮求見齊王,至少先把事情緣由弄清楚啊!”

齊王重病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大小事務都由君王后一人處理。那是個小心翼翼、瞻前顧後的女人,趙重驕不太看得上她,一直是能避則避,於是皺著眉頭不做聲。

聃虧急的要跺腳了:“主公想一想,姑娘平常對您那般盡心盡責,您怎能坐視不理呢?”

趙重驕真想了一下,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她剝自己的衣服,不禁抽了一下嘴角。

不過話說回來,自來到齊國,府中許多事務的確是她出面處理的。她與公西吾之間的來往不知有何計較,但她知道善加利用這層關係,以至於齊國許多人都以為公西吾和質子交好,對他也好了許多,讓他少了諸多白眼。

趙重驕無奈起身,對聃虧道:“你出去吧,我換身衣裳,這就去齊宮。”

聃虧這才滿意了,向他行了大禮,退出門去。

齊宮氣派,自有大國風範。然而齊王所居的宮殿雕樑畫棟,卻因為充斥著濃郁的藥味而顯得愁雲慘淡。

趙重驕朝服高冠,強忍著對那氣味的不適,立在門邊等候傳召。

殿中時常可聞腳步聲,卻不見有人出來請他進去。他已有些不耐,在門邊徘徊良久,心一橫,掀了衣襬便強行進殿,眼前卻閃出道人影擋在身前。

“怎麼,質子這是要擅闖父王寢宮嗎?”來人玉冠華服,一臉倨傲。

趙重驕不想今日侍奉在齊王身邊的是太子建,對他的反應也是十分奇怪。太子建面容姣好,性格溫軟,從沒對他說過重話,忽然來這麼一句,實在讓人回味不過來。

太子建左右看看,一手牽住他,將他帶出殿門,這才低聲道:“長安君不必介懷,方才那話是說給我母后聽的,她早下了令,不允許你入宮求見父王。”

趙重驕有數了:“到底桓澤犯了何等重罪,連求情都不讓?”

太子建訕笑,將緣由一五一十與他說了,還不忘補充一句:“不過田單驍勇善戰,你也不必太擔心趙國。”

所以桓澤是因為勸田單出兵才招致橫禍了。趙重驕咬了咬唇,一時沒有辦法,只好道:“可否請太子通融,免於她在牢中受皮肉之苦?”

太子建慈眉善目,連連點頭:“難得重驕你這般憐惜個女子,放心好了。”

趙重驕心不在焉地向他道謝告辭,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忙回頭解釋:“她不過是我門下一個門客而已……”

太子建已經施施然走遠了。

半年之內坐了兩回牢,易姜覺得自己的命也真是夠好的。

齊國的大牢比較有人情味,沒有將她單獨隔開,所以她已經聽隔壁那個男人唱了一天的歌了。

她撥了撥地上的乾草,儘量不弄髒身上的白衣服,往他那邊挪了挪:“你不渴麼?”

“嗯?”男子轉過頭來,身上的衣服倒是不錯,一看就是好面料,可惜滿是雜亂的草屑,頭髮上也是,一根稻草還插在他那束髮的高冠上,簡直是一根呆毛迎風立的即視感。

“你在跟我說話?”

易姜正心煩呢,沒好氣道:“你都唱了一天的歌了,就不需要休息嗎?”

男子起身朝她這邊走了幾步,又坐到地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