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知道了比不知道更讓人絕望。
“呵呵……”機械的系統音響起,“我這不是怕二傻宿主你不明白麼?二傻宿主,你若是再猶豫不決,系統君我就回去睡覺了,不要吵醒我,我起床氣很大的。”
白言蹊咬牙道:“……我學!”
幾乎是下一秒鐘,白言蹊的指尖就彷彿是被人凍上了一般,寒意沿著經絡一寸一寸的蔓延,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一般,腦仁被系統強制灌輸進來的東西塞得生疼。
“二傻宿主,好好享受吧!系統君怎麼會害你,上次讓你冬天不冷,這次可是幫你夏天也不熱。經過此次調。教,你距離寒暑不侵的神仙日子也就不遠了。”
白言蹊緊密雙眸,一句話都不想再同這個風。騷的系統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難不成她還得謝謝系統變著花樣折磨他?
半柱香的時間一晃而過,唐毅終於在香燃盡之前從洗墨池中趕了回來,手中拎著一捆蒲葦草,全身溼漉漉的,寒氣四散。
“白姑娘,蒲葦草我拿回來了。”
唐毅說話的聲音有些抖,徽州書院院長見狀,立馬將身上的厚襖大氅解下來給唐毅劈上,吩咐身邊的端硯書童道:“趕緊去燒熱水,準備發汗的薑湯!”
白言蹊用力睜開眼睛,挑起那幾乎就要凍僵的眼皮看了唐毅一眼,艱難地開口,“拳拳……赤子心,殿下……仁!義!”
此刻的屋中已經艾煙瀰漫,這才將白言蹊那仿若提線木偶般僵硬的動作遮掩下來,白言蹊彎下腰身,一手扶著床榻站穩,一手探在了朱老的脈搏上。
片刻之後,她鬆開手指,滿頭大汗地將十三根銀針從朱老頭上拔出,取出十一根銀針改朝雙足刺去,餘下的兩根銀針紮在了朱老的耳垂之上。
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鬼門三十九針的十三地針正是用蒲葦之韌勁與閻王爭命。
每騰挪一步,白言蹊身上就要出一身冷汗,饒是如此,她都堅持將鬼門三十九針施展完畢,又用輔以針灸術中的‘祝由術’幫朱老散去腹中積液,終得鬆了一口氣。
“朱老……性命無礙。”
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白言蹊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一個後仰,翻著白眼的她倒在了滿身是水的唐毅懷中。
屋內的人已經被朱老那全身冒煙的情況嚇到了,個個呆若木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聽到白言蹊的話後,皆是鬆了一口氣,唯有唐毅抱著倒在他懷中的白言蹊,陷入無盡恐慌之中。
在她意識將散未散之前,白言蹊聽到了那診斷不察的大夫之言。
“這位姑娘施展逆天針灸之術,體內元氣受損,快快取來大補之藥為這位姑娘補足元氣,不然性命堪憂!”
若是白言蹊還有力氣,定然會毫不客氣地懟上這個大夫一臉。
“馬後炮!”
“庸醫!”
若是這馬後炮大夫能夠提前就診察出朱老腹腔中的病灶來,她又何須受那如墜冰窟之苦?
她明明只是為了同系統換取醫術而受了懲罰,和元氣虧損有半文錢的關係?
這庸醫居然滿口胡言,淨瞎忽悠人!
第28章
滿腹怨念的白言蹊躺在紅梅苑的床榻上睡了一天; 期間被唐毅好心灌下數十種補藥; 體內的寒意卻絲毫沒有半點要消退的跡象,該打哆嗦還是打哆嗦; 該腿抽筋還是腿抽筋……
“唐……唐……”白言蹊艱難的睜開眼睛; 衝著坐在床榻前的唐毅出聲。
唐毅雙眼猩紅; 眸中滿是倦怠之色; 眼珠子上的紅血絲看著極為嚇人; 他在洗墨池中走了一遭,狀態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徽州書院的院長本來已經給唐毅準備好了洗澡用的熱水和薑湯,就等著唐毅取蒲葦草回來; 然後趕緊催著唐毅去泡熱水澡驅寒氣;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唐毅還未來得及泡澡,白言蹊就暈倒在了他的懷中。
白言蹊全身沒有二兩肉,倒在唐毅的懷中; 給唐毅的感覺就像是懷中抱了一捆乾柴般,哪有丁點兒旖旎的心思。
唐毅飲下生薑湯,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 而後便整夜守在昏迷不醒的白言蹊床榻前。
聽到白言蹊喊他‘糖糖’二字; 唐毅嘴角咧了咧; 分不清是高興還是尷尬。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以‘糖糖’二字為名會不會太過娘炮了一點?
‘宮娥之友’小順子的告誡再度浮上唐毅的心頭。
小順子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