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發現李素娥的嘴臉這麼自私呢!
“言蹊考的是算科,爭光和你爹給言蹊買的書哪有算科的!”
苗桂花無力地反駁,她感覺自己愧對老白家的列祖列宗,如果不是她教的不好,白言蹊就不會這樣忘本,若不是她眼光不好,就不會讓白爭光將這麼自私自利的媳婦娶進門。
同時,苗桂花暗暗下定決心,她再也不能讓白爭光和李素娥帶白清源了,萬一這自私自利的夫妻倆將老白家的獨苗苗也給帶歪可怎麼辦?
李素娥趕在被氣暈前深吸了一口氣,道:“娘,那俸祿是言蹊自己掙的,人家想給誰花就給誰花,哪裡能輪得到咱們做打算?既然言蹊告訴我們不要聲張,那我們就不能說!不然你看言蹊回來怎麼怨你?”
扎心了,兒媳婦!
苗桂花最怕的就是自家閨女同自己離了心,一聽李素娥這麼說,心瞬間就涼了一半。
李素娥趁熱打鐵,“若這錢是爭光掙的,那爹孃你們說了算,想給誰都行!可那銀子是言蹊掙的,言蹊遲早都要嫁人,若是讓人家知道言蹊一個人養著這麼多張嘴,哪裡有人家願意娶?娘,你可千萬別犯糊塗,萬一把言蹊害得嫁不出去了該怎麼辦?”
苗桂花:“……咱麼村的好後生那麼多,言蹊怎麼可能嫁不出去?”
李素娥:“……”小姑子,你親孃想讓你被村裡的那些傻小子糟蹋了!
“娘,你如果敢這麼同言蹊說,我敢保證,言蹊絕對會連這個村都不回。”
就在李素娥不想同苗桂花再說話的時候,苗桂花一臉苦澀地說了一句‘你說的對’。
總算將自家婆婆那跑偏的腦回路扳回一點來,李素娥內心淚流成河,就差將漫天神佛都拜上一遍。
謝天謝地,她聖母病晚期的婆婆總算開竅了!
“娘,我知道你和爹不想讓村子裡的人戳言蹊的脊樑骨,可是你也得想想啊,這麼多年,村子裡的人為言蹊做什麼了?家家戶戶就知道閒的沒事來咱家牆根下吹捧吹捧言蹊,可是做過哪些實事了?只是動動嘴皮子就想從言蹊的俸祿裡分一杯羹,這和白嫖有什麼區別?”
“言蹊走之前那幾天的反應你又不是沒看到,言蹊最討厭的就是這群人,怎麼說來著?叫‘不勞而獲’對吧!我記得聽言蹊說過,就是不勞而獲!現在全家都指著言蹊的俸祿過日子,你若是將言蹊惹毛了,小心言蹊連你都不認!”
又又又又扎心了,兒媳婦!
苗桂花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她又不瞎,怎麼會看不出白言蹊在最近幾個月對她表現出來的那些不耐煩。
萬一這變成金鳳凰的閨女真的飛了……苗桂花怕自己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炕上的白清源翻了個身子,仍在睡覺。
李素娥幫白清源掖了掖被角,下炕趿拉上鞋子,同苗桂花道:“娘,你幫我看一下孩子,清源睡覺不老實,我怕沒人看著他會掉下去。我現在到灶房裡幫爭光做路上吃的乾糧去。”
說完之後,李素娥就去灶間幫白爭光捯飭吃食去了。
苗桂花一個人悽悽涼涼地坐在炕上,看著面黃肌瘦的白清源,再看看擱在一邊的幾個大包袱,腦海中滿是李素娥之前說的‘白嫖’兩個字。
對啊,村子裡的人除了見面誇上幾句外,有哪個是真的對白言蹊好的?
里正白耕算一個,曾經支援過她們家幾把米,其他的就真沒有了,反倒是白言蹊發現了烹魚的辦法後,全村人都跟著開了好幾天的葷。
該還的人情債早就還乾淨了!
經歷過天人交戰的苗桂花神色木然地坐在白爭光他們屋子裡的炕頭,任由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紙落在她臉上,神色十分安詳,此刻的她終於悟了!
這一村子人都想白嫖!
……
白正氣躺在床上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苗桂花打探訊息回來,還以為是苗桂花承受不住自家閨女忘本的噩耗而做了什麼想不開的事情,睡也睡不踏實了,連忙下炕來找苗桂花。
彼時的苗桂花經歷了強烈的心理鬥爭之後,總算想通了一半,正在白爭光他們屋子裡坐立不安呢,見白正氣探頭往屋子裡看,直接就將白正氣抓了壯丁。
“老頭子,你來幫忙看一下清源,我趕緊回去收拾包袱,吃過早飯咱家就走!”苗桂花為了不被閨女兒子丟下,毅然決然地將白家村的村民全都划進了‘白嫖’的行列。
白正氣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多眯瞪了一會兒,自家老妻就被兒媳婦給洗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