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供著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一樣供著唐毅,用‘三從四德’來約束自己。
唐毅說話要聽得,唐毅發怒要忍得,唐毅生氣要哄得……歸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不管唐毅說什麼都對!
就算唐毅說錯了,那也是對!
白言蹊想得很透徹,唯有將唐毅這尊大神捧到雲裡霧裡,她們這些平民百姓才能鬆口氣。
除此之外,白言蹊心中關於‘算學考核’的那根弦又稍微繃緊了一些,以她的能量根本無法同皇權抗衡,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將自己的本事都循序漸進地展現出來,不停地丟擲新東西,為皇權服務,就像釣魚一般,將皇權套牢,直到有一天皇權離不開她的時候,她這條命才算能夠真正保住。
就算套不牢皇權,那她也得抱緊一條金大。腿,這才是活下去的王道!若是做不到這樣,她遲早會成為皇權的棄子,成為鍘刀下的一縷亡魂。
……
白言蹊揣著那顆七上八下的心走入前堂,頭稍微抬得高一點就看到了唐毅那正襟危坐的身影,連忙心虛地低下頭,可下一瞬,她就感覺到了自己表現的不妥。
唐毅對她的要求是要和之前在馬車上一樣放得開,而不是拘謹著自己。
一想到她在之前在來前堂的路上時立下的那‘將唐毅當成祖宗一樣捧著’的偉大宏願,白言蹊立馬強迫自己勾起嘴角來,抬頭直視正在飲茶的唐毅,努力表現出一個自以為‘風。情萬種’‘嫵媚橫生’的笑容。
計劃趕不上變化,當白言蹊看到唐毅那兩個堪比中年婦女的大黑眼袋時,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那個風。情萬種的笑容十分不幸地胎死腹中。
白言蹊面無表情,心中無悲無懼,只是有點想笑。
唐毅眨眨眼,此刻的他在經過‘宮娥之友’小順子的提點之後,已經意識到自己這兩日做出來的事情有多麼討人嫌,想想小順子對他的告誡,到嘴邊的‘小村姑’生生忍了下去,勾起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道:“白姑娘,你到了。”
……
小順子私立課堂開課了。
“殿下,你若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就不要整日一口一個‘小村姑’叫著,咱家聽了都替你著急。你說你本是好意,卻因為佔了幾個口頭便宜就將姑娘給得罪死了,這多不值當?若是真心喜歡人家姑娘,就好好地去追,不要時刻都拿捏著自己的身份。你這身份確實能夠不費什麼力氣就得到人家姑娘的人,可是心呢?”
“宮裡那些得到人得不到心的事有多少,咱家看到的怨偶拉出去,都快趕上驃騎將軍的一隻騎兵營了,你說這是圖了個什麼?為了一時的舒爽就毀了兩個人?誰人願意看著別人整天都陽奉陰違,嘴裡說著深愛,背地裡卻恨不得把刀子戳進枕邊人的心窩子?”
“是咱家今日多嘴了,不過咱家是看著殿下心急啊!且不說那姑娘身邊還有四個如狼似虎的小夥子,就算沒有,看那姑娘的模樣、談吐,還有那一身金光閃閃的機靈勁兒……幸得咱家是個閹人,不然就算咱家看了也要心動幾分的。殿下,你可長點心吧……”
……
唐毅自小就由小順子照顧著長大,若非小順子不斷地在各方之間周旋,怕是他根本無法長到這麼大,故而可能別人說的話他聽不進去,但是小順子的話他確實一定會聽的。
不僅會聽,聽了之後還會認真思考。
這不,改‘小村姑’為‘白姑娘’就是小順子為唐毅出的第一條主意。
如果不是身份差距擺在那裡,白言蹊真想衝到唐毅面前摸一摸唐毅的額頭,看唐毅究竟是沒有睡好還是發高燒了,怎麼今日的表現這麼反常呢?
“回殿下,是的。”
白言蹊捏著嗓子低眉順眼地說了一句,喚醒了宋清那幾乎快要遺忘在腦後的血腥記憶。
宋清不會忘記,他剛遇到白言蹊的第二天清晨,白言蹊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個暴擊,明明是個灑脫隨性的女兒家,卻偏偏要裝出一副溫良賢淑的模樣,當時真是嚇得他起了一身又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時的宋清只想對陰陽怪氣的白言蹊說一句‘好好說話’,如今的他卻覺得白言蹊這副樣子端莊極了,起碼看著挺得體的,不會給他們招來什麼禍事。
若非唐毅就坐在面前,宋清真想給白言蹊點個贊。
唐毅捏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灑出一小半來,那滾燙的茶水燙得他差點將茶杯丟了出去,就在這時,小順子給他的第二條告誡突然出現在耳邊。
“殿下,你要時刻都記著,姑娘家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