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村這個窮旮旯來?咱們村的姑娘嫁出去又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整天都被婆家當成賊一樣防著,生怕偷拿了婆家的錢填了孃家這個無底洞!村裡的後生更是可憐,那都二十大幾快三十歲了,連個討媳婦的錢都攢不夠,眼看著村裡的光棍都可以組個足球隊了!”
往嘴裡呼啦呼啦扒米粒的白清源疑惑地抬頭看向白言蹊,問:“小姑,啥是足球隊?”
白言蹊一噎,她差點忘了自己穿越到的地方是一個架空的古代,連飯都吃不飽,更枉談休閒娛樂這種奢侈的事情了,整個村子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幹完農活之後湊在距離白言蹊家不遠的地方瞎嘮嗑:村東的李二誇一句白言蹊天資好,村西的王三誇一句白言蹊有當官的命,村南的王婆子再補一句白言蹊將來肯定能嫁個好人家……
這三個月來,只要不颳風不下雨,白言蹊家門前不遠處那空地頭定能坐一排人,天天都用著一模一樣的詞誇白言蹊。
白言蹊不知道他們那些誇的人尷尬不尷尬,她只知道自己聽的尷尬癌都犯了。
這縣試七分看實力,三分看運氣,剩下的九十分全都看精力!
要說這個世界的考試也真是夠長的,每考一次都需要兩天時間,把考生分開,各圈在一個木頭做成的小隔間裡,吃喝自己準備著,每日上茅廁的次數都被嚴格控制,為的就是杜絕作弊。
以白家目前的經濟狀況,估計明年二月的那兩天縣試,給白言蹊準備的吃食定然是米粥!米粥!米粥!……還是米粥!
除去第一天的早飯和第二天的晚飯不用準備外,中間夾著的四頓定然都是米粥,屆時可能苗桂花稍微大方一些,多放兩把米,然後多熬出幾碗米湯來,藉著白言蹊參加縣試的機會給全家人都補補,可是那能管得了啥事?
米粥本來就不管飽,放的時間稍微久一點還容易變餿,吃了餿飯鐵定要拉肚子,縣試又規定了每位考生上茅廁的次數……那不就是作死嗎?
萬一二月裡再給來一個倒春寒,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