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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幾根黃毛,目中滿是憧憬地開口。

“對啊,你爹和你哥去縣城裡給你買書卷去了,聽說縣城裡的書鋪有新書到了,趕緊給你買回來,說不定你明年縣試就能派上用場呢!”

白言蹊無言以對,再次對人類的心理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知。

“娘,我和你說過了,不用整那些書卷,我到時候報名參加縣試,又不是去考四書五經聖人教條,我去考算學,你買那麼多其他科的書不是白搭嗎?有那個錢還不如多割二兩豬肉,你看看清源都瘦成什麼樣了?這小孩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萬一長不高長不大,這可是咱家嫡孫,獨苗苗一枝啊!”

苗桂花看一眼自家孫子,再看一眼自家閨女,恨鐵不成鋼道:“你還有臉說清源?你自己瘦成什麼樣了心裡沒點數嗎?說來這唸書也真是費身子,每天讓你吃的最多、吃的最好,可是這身段哪裡有點姑娘家的樣子,看起來比你哥都平。”

白言蹊:“……”

無知害人,米粒裡的精華都在湯裡,她空吃了那麼多米,可是半點油水都沒有啊!

在那麼一瞬間,白言蹊突然有點動搖,雖然她這三個月來一直都構想著成為富甲一方的女商,改善白家村村民的生活,可是現在單是改善生活已經不足以拯救白家村了,必須從思想上糾正!

雖說有了經濟基礎才應該考慮上層建築,可是現在白言蹊發現,若是沒有上層建築給白家村眾人安心,怕是就算她有朝一日腰纏萬貫,也無法拜託這白家村眾人寄予在她身上的厚望。

第2章 貧窮限制了想象力!

在白清源感激涕零的眼神中,白言蹊將大半碗米都倒給了自家小侄子,從鍋裡分了兩勺米湯出來,低聲嘀咕道:“真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一門心思做官?做了大官又能怎樣?還不是伴君如伴虎,看似榮華富貴傍身,可誰知那一天就突然掉了腦袋。萬一把萬歲爺惹惱了,說不定全家的腦袋都得跟著搬家。哪有賺錢好……”

“咚咚咚!咣咣咣!賺錢!賺錢!”

腦海中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那在白言蹊耳邊磨嘰了三個月的機械音,差點將白言蹊的耳朵給震聾了。

苗桂花見白言蹊這樣不識好歹,瞪了白言蹊一眼,訓斥道:“你個憨丫頭,全村人哪個不羨慕你每天能吃一頓米粥,你還嫌這個嫌哪個,真是不識好歹!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明年二月的現世你如果過不了,我……我……”

準備放狠話的苗桂花華麗麗地卡詞了。

“娘,你是又相中哪家的歪脖樹了?還是瞅著村裡的那個水窪子深,準備進去洗個腳?你整天鬧騰來鬧騰去,有啥意思?我都跟你說了縣試沒問題,你就在那兒瞎操心。我一個要考算學的人,你給我弄一堆經文回來,你啥時候相中歪脖樹跟我說一聲,看看咱倆誰身子骨利索,你要是再逼我看書,我就先你一步掛歪脖樹上去。”

白言蹊看一眼自己瘦的和雞爪子一樣的雙手,再看一眼那‘坦蕩的胸懷’,心中滿是遏制不住的嘆息。

“你說這好端端的一個村,怎麼就不想著脫貧致富呢?除了種地之外,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了村裡走出個大官上,一得空閒就湊一塊兒集體做白日夢!就這樣還想著走出一個大官來,怕是大官還沒等到考中就餓死在半路上了。”

白言蹊只是看不慣這村裡人事事都指望著虛無縹緲的大餅過日子的做派,沒想到她的抱怨才說出口沒幾句,突然就扎到了親孃苗桂花的心頭。

只見苗桂花的眼眶說紅就紅,那淚水更是說來就來,還未等白言蹊反應過來,苗桂花的眼淚就已經淌到了下巴上。

“你個沒良心的丫頭,不知道你這三個月是中了什麼邪?早前不說的好好的嗎?全家砸鍋賣鐵都把你供出來,然後往後我們的生活就都指望你了,你是不是心裡有了底氣,就準備踢開這一大家子人,自己飛了?”

苗桂花越說越生氣,端著碗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只見那大半碗米湯搖搖晃晃,突然‘咔擦’一聲,陶碗被苗桂花掰成了兩半,清湯寡水的米湯應聲而落,濺了白言蹊一腿。

白言蹊被苗桂花的手勁嚇了一大跳,端著剩下最後一口米湯的碗跳到一旁,後怕不已,毛骨悚然道:“娘,你這是幹啥?我又沒有說我不考,我也沒有說我自己單飛享福,你至於和碗過不去嗎?你看看現在家裡都窮成什麼樣了?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怎麼全村人都跟著犯了傻。”

“你想想看,這三個月來,咱們村裡可有一戶人家嫁娶?哪個村的姑娘敢嫁進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