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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面珠;不期然指尖碰到一抹溼潤。

賀喜拍開他手不讓碰;只是客晉炎有意要看;半強制把人翻個身;才看清她眼裡包淚;一時有些慌;手忙腳亂給她抹淚;嘴裡泛苦;以死明志的心都冒了出來。

“老婆仔;我發誓;沒見過那女人;誰知道她哪裡來。”六月飛雪;他深感冤枉。

賀喜怒瞪;不掩譏諷;“簡單;白日裡看幾個港姐;眉眼拼湊;就;就成你。。。”她講不下去;抽噎一聲;豆大的淚從眼角處滾了下來。

心疼的還是客晉炎;俯下臉親她眼皮;低聲咕噥;“誰也沒我阿喜靚;沒我阿喜香;整天只想鑽我阿喜的盤絲洞;其他誰耐煩管。。。”

“亂講;我不是盤絲洞。”賀喜唾他。

“是是是;我阿喜是桃花源。”

賀喜翻身背對他;不想與他講話。

他不依不饒擠上來;掌心貼她肚;似安撫;輕摩挲。

察覺到懷中人漸平靜;咳一聲;他試探開口;“我只記得她長髮;羅衣輕紗。。。”

“似仙女。”她心裡反酸。

“。。。她枕被有我阿喜的味道;我以為她是我阿喜。”

賀喜猛然想到什麼;片刻呆滯;緩緩回頭;“然後?”

他心虛;“老婆仔;我們先講好;不許去蘭桂坊。”

滄海桑田;人變無端;以前歡樂場裡只見男人和妓;現在不乏小姐闊太去找樂;老闆會做生意;陪玩陪酒□□一應俱全。

像他阿喜這樣;進去不花錢也有人來貼。

“快講。”賀喜催他。

“聞出是我阿喜味道;我就。。。後來她喊師父。。。”客晉炎仍心有餘悸。

賀喜滯若木雞;她抿緊嘴;想笑又想哭;而後低聲問;“她有沒有喊過你文慎。”

客晉炎怔然;“我有記得;你講過。”

他似明洞;急追問;“我阿喜怎麼稱呼文慎?”

賀喜笑;淚滾;翻身抱緊他;“他是師父。”

“即是說;我阿喜就是文慎那個混蛋辜負的姑娘?”他思路極清晰。

頭埋在他懷裡;賀喜悶聲提醒;“口中的那個混蛋;你也有份。”

他鬱郁;“別拿我與他對比;我比他好太多。至少別人罵我猥褻幼童也不管;先把我阿喜娶進門才是明智之舉。”

一悲一喜;大概就是這樣了。

賀喜靠緊他;“我不怪他;他有諸多無奈;在天下人看來;我即是他女兒;女兒嫁爹;無視倫綱;天道難容。”

客晉炎吁氣;“我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樣講;又有些替他難過。”

時代到底不同了;浸會的教授娶他漂亮女學生;不僅港督參加婚禮;港媒也大讚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千年前;誰會祝福並理解他和他阿喜?

轉天天光;賀喜剛下樓;菲傭遞來請柬;鏤空燙金;是何孝澤與高明月的婚禮帖子。

她快吃完飯;客晉炎才下樓;拎公文包;邊走邊打領帶;“老婆仔;來不及吃了;我先上班。”

賀喜喊住他;“二哥和明月結婚;我要陪媽咪先去姨媽家送嫁;七點前記得去文華。”

他應聲;人已出門;院裡傳來汽車擦地聲。

對上粱美鳳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賀喜喃喃;“阿媽;我臉上有灰?”

粱美鳳伸手戳她面額;“不聽話小囡;阿媽是過來人;還騙我。”

眼前小囡臉頰瑩潤;雙眸泛水;像朵剛被澆灌的嬌花。

“晉炎年輕氣盛;不知輕重;再胡來傷到肚裡那個;有你後悔時。”粱美鳳嘆氣;不得不告誡;“不能心軟次次都依他;知道?”

講完也老臉漲紅;呸呸幾聲;“阿媽為了你;要操碎心。”

“阿媽。”賀喜羞澀。

“知不知?”粱美鳳唬臉掩尷尬。

“知道了。”聲音細細。

飯後;賀喜換上凱絲咪裙;夜裡下過雨;天氣涼了許多;賀喜又加一雙高筒襪;仍做舒適裝扮。

司機樓下等候;先送她去老宅接客丁安妮。

高明月的母親與客丁安妮同父異母;作為姨媽;她必須去送嫁。

高氏一族人丁興旺;高明月的母親是正房大太。

高老先生生性風流;尚娶三房姨太;大太和姨太各有子女;賀喜認不全表兄弟和姐妹;遑論第三代的嬰兒。

幸好她有準備紅包;一人一封不算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