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籮招呼了夥計回到了店裡,柳雨燕剛才的鬥志被完全的擊垮,她憤怒如野獸般叫罵著:“怎麼會是這樣,那個梁大人到底是怎麼搞的!”
“燕兒,我們要不要去找梁大人問問清楚,明明他答應將那處房產給我們福滿堂的,我們可是給了他……”
“閉嘴閉嘴!”柳雨燕忙捂住了劉鎮唐的嘴,陰冷的瞪視了他一眼,劉鎮唐見身後的夥計都好奇的盯著他們看,鬆開柳雨燕的手,對著後面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不趕緊去上工!都這樣懶散,還想不想要工錢了!”
……
柳雨燕近日總是心事重重,一直從二樓窗戶口盯著對面全聚德的一舉一動。
飛鴿傳書給爹,可是一直沒有迴音,柳雨燕心急如焚,如果被慕青籮提前搶到了那個商鋪,真的開起了酒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慕青籮的酒樓絕對會打垮對面的如月酒肆。
雖然說這不是她該擔心的事情,這種事情應該由如月酒肆的李掌櫃心擾,可是,她就是不想看到慕青籮那臭丫頭那樣風光、囂張、盛氣凌人!
直直的將她的風華給比了下去,這怎麼能行,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不僅如此,慕青籮身邊的珍娘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慕青籮火了那就代表她身邊一切和她相關的人都會過的紅紅火火。
“真是客氣!”啪的一聲,柳雨燕摔碎了手中的茶盞,瞪視著窗外。
窗外不時的下起了毛毛細雨,天空也漸漸的暗沉下來,幾聲響雷過後,閃電隨之而來,那張因為嫉妒而面露猙獰的容顏更加恐怖。
不能讓慕青籮的酒樓開起來,在爹爹沒有給出回應的這段時間,她必須要爭取到時間。
拖延慕青籮!
這個想法在柳雨燕的腦海裡一下子成型了。
可是什麼辦法才能阻止呢?
柳雨燕絞盡腦汁的想著,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在全聚德門口的一抹淡粉色的身影迅速的跳躍在她的曈眸中,柳雨燕邪惡的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沒錯,就用這個!”
入夜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
房間內,丫頭由於害怕打雷,所以躲在了珍孃的懷裡,珍娘用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笑著看著驚慌中的丫兒:“丫兒,別怕,娘在這裡,娘在這,別怕了!”
丫兒隱約聽到孃的聲音,抬起頭,一張流著淚痕的臉頰微微一顫,撲在珍孃的懷裡,摟著珍孃的脖頸,喃喃的發出哭腔:“娘,你也別怕,丫兒保護你,等丫兒長大了,丫兒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娘,娘……”
“丫兒,孃的寶貝閨女,丫兒,娘愛你啊!”
“丫兒也愛著娘!”
轟隆隆,雷聲不斷,兩母女互相擁簇著,丫兒不久後便睡了過去,珍娘給丫兒輕輕的掩好了被子,然後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夜的暴風雨終於停止了。
“娘,我去學堂了!”
“丫兒路上小心哦!”
“知道了娘——”
由於珍娘沒有時間照顧丫兒和雪兒,又加上丫兒到了上私塾的年紀,慕青籮聯絡了鎮上的私塾,將丫兒送去讀書。
過幾天,慕青籮打算將尹氏和俊兒一起接到鎮上,丫兒比俊兒大兩歲,到時候可以送俊兒同丫兒一起上學,互相有個照應。
“青姑娘,這是我們這些日子全聚德的進賬,你看一下,總共是三千六百五十七兩八錢,全部在這裡了!”
珍娘抱著厚厚的一摞賬本送到了慕青籮的房間,因為要擴建酒樓,慕青籮要將銀子歸攏在一起,擠出多餘的錢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擴建工作。
慕青籮拿起手中的賬本,隨意的開始一本本的翻著,腦袋裡的數字快速的計算,沒過多久,那厚厚的幾本賬本便被慕青籮全部搞定。
“珍娘,這些賬目沒有問題,你做的很好,除去工錢和全聚德運營的錢,剩餘的兩千兩我準備用作擴建酒樓的經費!”
慕青籮沒有用算盤,而只不過是隨便的看了一眼而已……
珍娘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青姑娘,你真的算仔細了嗎?這些賬目我可是……”
她可是用算盤整整算了兩天三夜啊!
那麼青姑娘到底是怎麼在一個多時辰便清楚的算明白了呢?
慕青籮心中暗想,糟糕!
這個時代是沒有珠心算的,用的都是那種粗苯的算盤來計算資料,可是她又怎麼和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