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是她自己不能回應人家的感情才離開了,她都離開了,還不許人家喜歡上別人再跟別人結婚嗎?她又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幾千年都過來了,早該把情愛杜絕在外了。
這村子裡的路特別好找,何友淑都不需要問路就來到這個小學大門前,中午學生都放學了,不算寬敞的校園裡基本看不到人影。
何友淑看了一圈就知道老師的辦公室在哪裡了,小學只有兩棟教學樓,每棟樓只有兩層樓,每層樓有四個教室。
她走到其中一棟教學樓一樓的一間教室外面,往裡面看了看,確實是老師的辦公室,中午休息時間還有兩三個老師在裡面批改作業,都是戴著老花眼鏡,頭髮白了一大半的老教師了。
看樣子,她要找的蘇老師並不在這裡。
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何友淑也打算先回去,等下午再來。
結果才走到校園,迎面就走來了一個人,何友淑看著那個走來的人,再看看手裡的玉佩,腦子裡彷彿有一根弦忽然斷裂了。
是那個人的後代吧?
可是如果是後代的話,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幾乎一模一樣。
何友淑愣在原地,這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過來了,他停在她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應該也是驚訝的。
兩人四目相對,何友淑回過神來,暗道自己都什麼年紀的人了,居然還能看一個眼熟的人看到失神。
是後代就後代唄,她還能怎麼樣?
“你好!”何友淑把玉佩雙手奉上,“這是你掉的玉佩嗎?”
對方被她忽然出聲也驚醒了,低頭看著她的手心,伸手取過手感細膩的玉佩,“確實是我丟的玉佩,請問您是在哪裡找到的?真的太感謝您了,我找了很多天一直沒找到,還以為就這麼丟了。”
“只是剛好巧合罷了,既然物歸原主,那我就放心了。”何友淑看著他開心笑起來的樣子,覺得好像有點恍惚。
仔細想的時候,她發現好像本來已經模糊的臉龐現在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好像連聲音都是一樣的呢。
可是她跟他的事情是多少年前來著?
大概已經有七八十年了吧?那時候他的年紀就已經有接近三十了,所以到現在他就算沒成一捧黃土,也差不多是一百歲的老骨頭了。
“對了,我還有點奇怪,這個玉佩看起來有點年份了,是你祖先留下來的嗎?”她還是忍不住詢問。
對方詫異地挑挑眉,細細地看了她一會,堅定地搖頭道:“不是,當然不是了,是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佩戴的。”
“那還真是難得,現在很少有人會給出生的孩子戴玉佩了。”何友淑笑了笑,心裡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慶幸。
可是在慶幸什麼?她也不知道。
“說了這麼多,都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蘇子樂,是最近才搬到這裡的新住戶,也在這個小學裡教書。”蘇子樂收好了玉佩,伸出手,做著要跟她握手的樣子。
何友淑聽到這個一模一樣的名字,總覺得忽然就被施了定身術,木愣愣地看著這張臉,腦海裡反覆浮現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畫面。
其實她覺得她已經忘的差不多了,活地這麼久,就要適當的去讓自己遺忘一些事情,不然腦袋絕對會爆炸。
但是有些事情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無論過多長時間也無法完全磨滅,比如說她當初差點被最親近的人燒死,比如說她沉寂了幾千年遇到了一個讓她心動無比的男子。
他依舊是一個教書先生,她好像是一個做包子賣包子的女老闆。
何友淑現在看著這個擺在自己眼前的手,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就要破土而出,好像撲捉到了什麼,可又有點不太敢相信。
如果他是本人,他跟她一樣?
但是不應該認不出她吧。
她胡思亂想一番,也伸出手跟對方輕輕交握了一下,“你好,也是新搬來的住戶,我叫做何友淑,很高興認識你。”
蘇子樂聽到她的名字卻沒什麼很明顯的感應,何友淑看起來隨意,實際上也在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發現對方確實像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那點才亮起的希望又暗了下去,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世界上一些跟過去的人長得相像甚至高度重合,這種現象又不是真的沒有。
“你一個年輕女孩,搬到這裡住?我看這裡的女孩都是比較喜歡離開這裡,到外面住生活,沒見過還有喜歡來到這裡住的人。”蘇子樂對她說要在這裡住的事情也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