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藺君泓眉端輕揚,湊了過去,低聲問:“所以——”
藺時謙欲言又止,最終他頓了頓後,搖頭輕嘆。
“沒什麼所以。”他給藺君泓倒了一杯酒,“都過去了。”
既是已經發生,無論怎麼說、說再多,都是無益。
藺君泓知道藺時謙身為長輩,對著他能夠說上這麼幾句,已經是極其難得了。故而未曾咄咄相逼,轉而與他說起了政事。
元槿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這一切。
她用過午膳以後,就準備小睡一會兒。誰知還沒躺下,徐太后那邊就來了人,說是那邊的八哥出了點狀況,需要元槿過去瞧一瞧。
徐太后那邊的八哥,是個能說會道的小傢伙。羽毛油亮,叫聲響亮,看著十分精神。
元槿去到徐太后那邊的時候,有事沒事的也會逗一逗它。
說起來,八哥看到了旁人的時候,基本上只能蹦躂出來三四個字兒而已。無論旁人怎麼教它,也沒見它說出超過五個字的話來。
但是元槿過去了就不同了。
元槿隨隨便便說上七八個字的話,它都能基本上覆述出來……
旁人都說,娘娘這是因為性子慈愛,連個鳥兒都感受到了,所以才能使得那隻鳥這麼聽話。
徐太妃卻道,那是因為她的八哥和元槿投緣,所以,才會那麼聽元槿的話。而她自己,到底沒法和一隻鳥來溝通,所以那八哥聽元槿的而不聽她的。
說實話,元槿覺得大家說她什麼“慈愛”,當真是有些太過於誇張了。畢竟她年歲還小,即便是“一國之母”了,也當不起這麼個詞來。
可她即便知道眾人是為了討好她這麼說,她也寧願聽到這個說辭,而不是聽徐太后那番話。
畢竟徐太后把她和那隻八哥相提並論,分明是明著暗著在譏諷她。
元槿再怎麼大度,也不可能會去喜歡聽嘲諷自己的話語。
思來想去,這樣一比較,她寧願自欺欺人的去相信自己是那什麼“慈愛”了。
如今聽聞徐太后那邊的八哥出了狀況,說實話,元槿是不想過去的。畢竟徐太后對她著實不太友善。這樣上趕著找不自在,當真不是她願意做的事情。
不過,她倒是有些擔心那八哥。
認真說來,那小鳥兒還是很有靈氣的。元槿頗為喜歡它。若是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元槿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擔憂。
元槿有些難以下定決心。
正當她立在窗邊望著外頭窗下的春蘭暗暗權衡利弊的時候,繁武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元槿看到他那急吼吼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問道:“繁大人怎的這麼著急?”
繁武左顧右盼了片刻。
他是武將,等閒不能隨意進出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