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讓它們幾個一起溜達著玩一玩,必須是藺君泓和元槿中的至少一個人看著才行。
不然的話,這些傢伙一旦打起來,御花園的花就別想有完好的。
藺君泓筆下不停,急速認真的處理著政務,就聽外頭有人來稟,說是鄒公子來了。
藺君泓有些詫異。
要知道,前不久他才剛見到鄒元鈞。
那個時候,狀元郎春風得意是,很是威風。怎的幾日不見,他就急慌慌的進宮來了?
甚至連讓人提前說一聲都不曾……
藺君泓心下詫異,筆下不停的讓人將鄒元鈞請了進來。
進屋之後,鄒元鈞撩了衣袍行禮問安。
藺君泓看著手中卷宗,點點頭應了一聲,說道:“賜座。”
鄒元鈞慢慢坐了下去,半晌沒有言語。
他甚少這樣遲疑。
畢竟是他主動前來,想必是早已想好了因為什麼事情。如今卻遲遲不開口……
藺君泓心下了然,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而後他抬筆沾了沾墨,問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鄒元鈞考慮了很久,最終說道:“所有人都在質疑,陛下這般做,是不是因了槿兒的關係。”他和元槿兄妹情深,一時間還繞不過彎來改變稱呼。元槿和藺君泓更不會跟哥哥們客套這些,私下裡的時候,鄒元鈞便依著以前的習慣來叫。
聽了他這話,藺君泓終是停下了手中之筆,望向了眼前之人,“什麼這般?”
鄒元鈞開口的時候,頗有些艱難,“就是殿試之事。”
藺君泓沒料到他居然是為了這個而來。
說起來,他一直覺得鄒元鈞足夠淡然,應當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不過,他終究還是想錯了。
饒是鄒元鈞性子沉穩,也有些忍受不住謠言的壓力。
他再如何幹練,也還不過二十出頭。而且,經受過的挫折也並不多。
藺君泓將筆擲到一旁,往椅背上一靠,挑眉道:“原先還不覺得是因了這個緣故。如今聽你也這麼說,我倒是真要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不是因了槿兒而這般做的了。”
鄒元鈞沒料到他是這般的說法,先是有些頹喪。而後怔了怔,往前邁了一步,“所以……”
“沒有什麼所以。”
藺君泓抬指輕叩桌案,打斷了他的話,而後勾唇一笑,“在這樣的狀況下,鄒大狀元是不是更應該用實力向我們證明,讓所有人都看一看,你得了這些絕非是浪得虛名,而是實至名歸呢?”
第97章 9新章
鄒元鈞聽聞後,擰眉沉思了會兒,點點頭朝門口走去。
行了幾步,恍然發覺不對。
如今兩人已經並非是原先的簡單關係了,而是君民。
鄒元鈞猛地回身過來,對藺君泓行禮道別。
而且,還用了“草民”這個自稱。
藺君泓半眯著眼看他,許久未曾說話。直到鄒元鈞發覺不對抬起頭來,藺君泓方才輕叩著桌案問他:“最近府裡可是有什麼事情不成?”
鄒元鈞思量了下,搖頭道:“回陛下,沒有。”
他雖否定了那問話,可藺君泓卻是不信。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以鄒元鈞的性子,即便再如何因了流言受擾,也不至於連規矩禮儀都出了岔子。
鄒大將軍的長子,素來沉靜穩重。怎會是如今這般驚亂的模樣?
藺君泓思量了下,換了個措辭,說道:“府裡的事情,前些天我顧及不到就罷了。如今既是閒了許多,即便你不說,我也要尋了人去看一看。若被我後頭尋出了答案來質問你,倒不如你現在就實話實說,免得到時候對質起來,也不好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以往那懶散的語調,帶著閒閒的口氣,似是談笑一般。
鄒元鈞暗鬆了口氣,思量了下,有些沉鬱的說道:“聽聞父親許是病了,草民日夜擔憂,所以近日來有些恍惚,還望陛下見諒。”
“大將軍病了?”藺君泓聽聞,猛地下站起身來,“何日的事情?我怎沒聽說?”
“草民也是這兩日剛剛知曉。”鄒元鈞苦笑,“只是,這擔憂也只能擱在心裡,什麼事也幫不得、做不得。”頓了頓,他又道:“陛下切莫多想。草民不說,自是因為不願娘娘知曉,而非刻意想要求一個什麼。”
他這話一出來,藺君泓到底是明白了他的顧慮。
若鄒元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