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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爺可是先帝最寵愛的小兒子。
又打了那麼多年勝仗,官拜一品。
就算把砌灶臺的所有東西全都斂了去,換成銀子,怕還不夠端王爺家吃頓飯的呢。
面板白皙的女子泫然欲泣地說道:“怪道有些人這樣肆無忌憚。原來救人一次,那命就是她的了。再來要去就是理所應當了。”
潘老大當初是怕當街鬧起來不好看,所以在中間勸著架。
聽這女子一說,他也來了氣。
他可不像是齊太太那樣只會文質彬彬地對罵。他直接擼了袖子就準備上去揍人。
“老子這麼多年了就沒打過女人。如今倒是要嚐嚐這個滋味!”
可他一個拳頭剛剛抬到半空還沒來得及落下,突然,旁邊飛來了個小石子,正好打在他肘間的一個穴位上…
潘老大哎呦一聲叫,拳頭的去勢頓消,捂著胳膊呲著牙忍著那麻痛的感覺消失。
然後,他順著石子來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喊道:“王爺?王妃?”
聽了潘老大的這一聲後,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馬蹄聲響起。
一匹白馬疾馳而去。
馬上兩人風姿卓絕,赫然正是端王爺和端王妃。
潘老大低頭看看地上石子,又抬頭看看那兩人一騎,忽地明白過來,高聲哈哈大笑。
他用手指了那個白皙女子,說道:“我不和你吵了。王爺不願讓我因為動手進監牢,我就不動手。但是,你們記得以後夾著尾巴走路。下回再讓我碰到了,別說是關監牢了,就是賠上這條命,我也得把這口怨氣給解了!”
說完,潘老大朝那幾個人揚了揚粗壯的手臂。
又和齊太太說道:“你也別和她們耗著了。和不講理的人說道理,哪有用!”
他們既是離去,周圍的人也三三兩兩地散了。都還在不住地談論著剛才那兩人一騎的風姿。
說實話,藺君泓是完全不認得那兩個人。
他並不知曉為什麼元槿看了那齊太太和潘老大後神色微變,顯得有些奇怪。
於是兩人騎馬往回行的時候,藺君泓特意提起來此事問元槿。
元槿默了默,說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與你說過,當時在路上遇到地動的時候,剛好有一些人和我起了爭執,停下來與我爭吵?”
“自然記得。”藺君泓頷首道:“當時你不是說,若不是那些人堵在那裡,當時受傷的人數會少許多?”
“對。”元槿點點頭道:“當先停下的兩個,便是剛才那兩人。”
藺君泓不認得齊太太和潘老大。
但元槿卻認得她們。
特別是她們的聲音,她十分有印象。
當時離京走到半夜的時候,當先想要停下來休息的,便是這位齊太太。
這個潘老大是第一個附和齊太太的主意的。
正因了他們兩個當先停下來,後面許多人也跟著附和,而後堵了路。
結果,地動就忽然發生了。
後來眾人在元槿的帶領下將人一個個救起後,齊太太她們還和元槿道謝。
只不過當時元槿心裡也怨她們,所以沒怎麼理會。
卻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齊太太和潘老大居然會這樣維護她。
思及剛才的一幕幕,元槿的心裡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藺君泓將事情前後一聯絡,有些明白她的想法。
他緊了緊韁繩,將她往懷裡使勁攬了攬。
低頭在女孩兒發頂輕輕吻了下,藺君泓說道:“你的努力,很多人都看在眼裡。有時候許是瞧不出什麼來。但是,努力過,終歸是會有好結果的。”
元槿輕輕“嗯”了聲,挪了挪身子,緊緊摟住了他勁瘦的腰。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只覺安心,安定。
再不去想其他。
到了榆安縣的時候,誰曾想,鄒元鈞、鄒元欽和高文恆已經等在了那裡。
而且,三個人正從臨時的端王府裡急急往外走。顯然想要趕往別處。
藺君泓忙揚聲喚了他們一聲。
三人抬頭望過來,見元槿和藺君泓回來了,便止了去勢,停住步子。
鄒元欽急急地要往元槿她們這邊跑過來,被鄒元鈞拽了一把,拉住了。
就在這一拽一停的功夫,烈日疾奔而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