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他了個片甲不留。
一盞茶的時間裡,端王爺已經贏了小皇孫五回了。
藺松華輸的灰頭土臉的,哀哀怨怨地去找楊可晴玩,託著下巴在那邊無精打采地聽顧青言講故事。
端王爺卻甚是欣喜,揚著下巴挑釁地看著元槿,意思很明顯。
今日他為她報了“一箭之仇”,晚上要好處!
一想到他要的好處是什麼,元槿頓時覺得腰痠腿痠……
不過,有旁人在場,她終究是什麼都沒多說,只哭笑不得地橫了他一眼。
而後,元槿拽了拽藺君泓衣袖。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藺君泓捏了捏她耳垂,輕笑道:“這個女孩子家玩的東西,我學它作甚?看兩眼就會了。”
元槿:“……”
她看看賀重凌,再看看藺君泓,挫敗感油然而生。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高智商啊。
不服不行。
藺君淙既是答應了暫時不會動元槿,眾人也就鬆了口氣。
旁的不說,尋個人查個案子,對他們不算難事。
只要給他們一定的時間。
知曉了藺君淙的保證後,大家也就各自離去。
許林廣和顧青言負責送兩個小傢伙回去。
賀重凌散去了大理寺衙役,繼續在房內休息。
藺君泓打算先把元槿送回榆安縣,讓她好好休息,他再處理其餘那些事務,便和元槿共乘一騎往回走。
誰知還沒上馬,就見旁邊不遠處有一堆人在爭執爭吵。
元槿現在最不愛的就是湊熱鬧。見有人吵鬧,自是不理。
不過藺君泓耳力好,稍稍聽了幾句,便分辨出來了那些人爭執的緣由。於是讓元槿繼續騎在烈日上,他則牽著馬往那邊行去。
一位打扮頗為體面的太太正和幾人面對面地爭吵。
一個漢子邊護著那位太太不被那些人傷到,時不時的也和那些人吵上幾句。
周圍的人不住勸道:“他們家裡人都出了事了,齊太太、潘老大,你們又何苦與他們一般見識。”
“什麼叫出了事了就不能計較了?”
被人喚作“齊太太”的婦人叉著腰說道:“哦,就因為他們家裡死了人,就能空口無憑地在那邊誣衊人了?告訴你們,沒這個道理!誰能證明是材料出了問題的?啊?就算是那材料出了問題,誰能證明那就是王妃做的?告訴你們。那些破話,姑奶奶我一個字兒都不信!”
以前她家裡是開點心鋪子的,在京中頗為有名。許多人都認得她。
旁人又勸:“你這何苦……”
“什麼苦不苦的?哦,王爺和王妃把咱們帶出來了,拼命把咱們護下來了。咱們就這麼昧著良心‘報答’王妃的?如果王爺不作保,讓咱們都離開。如果王妃一路上不理咱們,不救咱們,那還指不定得死多少人呢!”
齊太太一番話說話,連口氣兒都不帶緩的。說完之後憋得臉通紅,喘著粗氣。
對面幾人裡那個面板白皙手指潤滑的女子期期艾艾說道:“這我太太,我知道王妃救了你。可你也不能就因為她救了你,就不分青紅皂白。一碼事歸一碼事……”
“一碼事歸一碼事?”齊太太冷哼道:“哦,敢情你不是王爺和王妃救的?反正我們京城裡過來的,這命都是端王府的。難不成你不是京里人?可我瞧著你也不是平安鎮的人吶。來來,跟我說說,你們到底哪兒的,居然忘恩負義到這個地步!”
她不停歇地指責完,那女子臉色白了又黑,甚是精彩。
女子旁邊的兩個老太太想要幫她爭幾句,被女子看了眼後,止了動作,沒有開口。
在中間不住勸著的漢子剛才插不進去話,這時候可算是找到機會了。
潘老大朝著對面那幾個人重重啐了口,喊道:“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人,王爺王妃就不該管你們。留你們在京城裡,地動直接捲走了,一了百了,多幹淨!”
漢子用身體擋在齊太太和那些人中間,對旁邊的人說道:“王爺王妃為了大家做了多少事情,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人連命都押那兒了來讓大家離開,難不成還會為了那點微薄的小利弄些差的東西來砌灶臺?”
“可不是。”旁邊人群裡響起了個聲音,“有人說王妃為了貪圖好處將東西換成差的,我也覺得不可能。端王府哪還差那點兒銀子啊!”
說到這一句,所有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