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現,如果後來沒有發生地動,太子會不會真的出手?
那麼太子是如何打算的?
刺傷陛下?
然後呢?
嫁禍王爺!
只是……他何來的如此大把握能夠嫁禍王爺……
賀太師越想越心驚。
他總覺得這事兒上少了關鍵的一個環節,可是又想不出究竟是什麼。
藺君泓見賀太師那麼沉穩老辣的都神色驟變,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
“老人家不必擔心。事情既是還沒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那路子,就還有的改。”
賀太師聽了他慢悠悠的語調,看他好似不當回事,也是來氣。
他重重地拍了拍椅子扶手,說道:“王爺既是知曉了,總該有所打算才是。這樣任由旁人給你急著,你自己不爭取,有用?”
“有用無用,也得時機到了才行。”
藺君泓目光陡然凌厲起來,望向賀太師,“有時候看似時機到了,實則未到。若貿然強求,結局如何?”
賀太師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後,猛然起身。而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賀太師剛剛走出屋子,就遇到了前來尋找藺君泓的元槿。
賀太師知曉,他在藺君泓這裡的時候,如果是旁人過來,四衛定然就會攔著了。
沒攔著,說明他們早已得了吩咐不必如此。
難道王爺的一切事情都不用瞞著這位年輕的端王妃?
思及此,賀太師不由細細打量她。
說起來,他統共也沒見過幾回這位鄒家的姑娘。
要說漂亮吧,這姑娘……
呃,還真的是非常漂亮。
不過他們這種人家,看人當然不會只憑容貌。
但要說她特別吧,他是沒瞅見這丫頭哪裡不一樣了。
偏偏自家孫子這輩子只提過一次想要成親,還是和她。
自打那一次沒成之後,就再沒提過這一茬。
賀太師有時候還想著,會不會是那小子還沒放下這端王妃?
瞧著又不像。
自打王妃成親後,平時遇見了,那小子連個正眼都不往王妃這裡瞧。
想必是放下了吧。
賀太師快速思量了番,之前剛剛遇到元槿的時候,因為賀重凌婚事不成而心裡升起的那點不舒服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他面色平靜地朝元槿喚了聲“王妃”,便大跨著步子往前行去。
賀太師舊居高位,輕易不表露心思。
元槿從他剛才的微微一頓裡,根本什麼都沒看出來。
和賀太師道別後,元槿便撩了簾子進屋,去尋藺君泓。
經了昨日裡的那幾個時辰後,兩人這才是第一回清醒著見面。
藺君泓神色如常,上前迎了過來,握了她的手輕聲問:“怎麼樣?身子可還舒服?”
反倒是元槿。
之前她想著一定要氣勢洶洶地討伐他一番。如今真見了面,被他這麼一問,反倒是先羞紅了臉。
她下意識地就反駁道:“什麼舒服不舒服的?哪有什麼不舒服的。”
藺君泓看到她臉紅紅的模樣,抬指輕點了下她的鼻尖,輕笑道:“還嘴硬。早晨我起來的時候,你迷迷糊糊地摟著我不讓我走,還抱怨我,說腰痠不想走路,還說要我抱著你來平安鎮。”
元槿哪還記得自己半睡半醒地說過什麼?
看他促狹的樣子,她又羞又惱,正要反駁他,卻被他一把抱在了懷裡。
藺君泓輕笑道:“我背上的傷一時半會兒的好像好不了。今兒早晨練武的時候,繁武看到了,還問我是怎麼弄的,說要給我報仇。不如你和他去比試比試?”
元槿的臉頰頓時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變幻莫測。
藺君泓習武的時候,常常是赤裸著上身的。
如今自己的“傑作”被別人看到……
元槿當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
藺君泓看她臉頰耳根紅透了卻偏偏面無表情的模樣,就知道她害羞了。
他拉著她的手到一旁坐下,讓她坐到他的腿上,這才把玩著她的指尖問道:“什麼事來找我?說說看。”
兩個人如今都很忙。
如今從各處調派來的物資陸續到達。
雖然皇上調派了不少的人來分派和安置,但是,畢竟整個京城的人都遷到了這裡,人多事情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