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隨口聊了幾句。”
隨口幾句能成如今的模樣?
賀重珊心裡頭糾結的很,忍不住暗罵了自家哥哥無數回,白瞎了她一片好心。
葛雨薇倒是覺得十分好奇,“你和賀大人說了那麼久的話?”
“也不多。”元槿說道:“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她說的是大實話,從她離開到回來,並沒太久。兩人碰面,也就那麼一小會兒。
葛雨薇眸色黯然了一瞬,片刻後笑道:“也是。其實沒多久。”
賀重珊定定地看著葛雨薇,忽地煩躁起來,幾口喝完了杯中的茶,忍不住說道:“葛雨薇,穆效多好啊,你何必呢。”
她們兩個素來不對盤,一般都是“瘸子”“瘋婆子”地叫著。那麼多年,早習慣了。
雖然吵來吵去沒個正經,可是雙方都知道,一旦叫了名字,那就是在說很認真的事情。
葛雨薇不悅道:“他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又關你什麼事。”
“你如果不是……”賀重珊聲音猛地拔高,再慢慢落了下來,“也就不關我事了。”
別人都沒聽懂。
包括元槿,包括許林雅,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兩個人。
葛雨薇卻是臉色蒼白地笑,“你們賀家人就是事兒多。”
“是啊是啊,事兒確實多。我巴不得你看不上我們賀家人呢。”
賀重珊不耐煩地回了句,不顧葛雨薇臉色驟變,拉了元槿說道:“來,吃東西吃東西。姐姐疼你。”
說完這句後,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幡然醒悟後,察覺到雖然自己年齡稍大,但讓元槿叫她一聲“姐姐”,還真不太自在。
故而賀重珊含糊說道:“終歸我往後會對你好就是了。”
葛雨薇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默然不語。
元槿悄悄問她怎麼了。
葛雨薇笑得溫和。
她給元槿捋了捋鬢髮,細緻地彎到耳後,“沒什麼。如果是別人,我可能還會生氣,還會不甘。不過,如今是你的話,我什麼都不計較。”
元槿聽得一頭霧水。
但看葛雨薇待她依然如故,只賀重珊莫名地對她熱絡了許多。
元槿雖不明白為何,依然是心情好了不少。
老朋友都還好。又多了個新朋友。
對她來說,今日算是頗為美好的。
這次高老爺子帶了不少的美酒過來。
藉著外孫們的生辰,老侯爺就把這些美酒分給了大家品嚐。
說實話,南方的酒和北方的很是不同。
北方的辛辣,甘醇。南方的柔和,甘美。
都是好味道,但,初初入口,很有些不適應。一旦多嘗一些,那美味就溢在唇齒之間,令人回味。
眾人對這些江南的酒讚不絕口。
老爺子大悅,特意叮囑了,讓元槿也嘗上一嘗。
所以,她就分得了這麼一小盅。
元槿小口小口地抿著,覺得很是好味,就讓人又給她倒了些。
不知不覺地,已經連飲三盅。
葛雨薇看她雙頰緋紅,趕忙止了她的動作,讓人給她端湯過來醒酒。
賀重珊和許林雅看元槿神色清明,好似沒事,就勸葛雨薇不用那麼急。
葛雨薇卻堅持讓人端了醒酒湯來。
看到她那麼緊張,元槿知曉自己肯定是和雙胞胎哥哥鄒元欽一樣,喝點酒就臉色有變化。
想到之前打趣哥哥的那些話,元槿笑著說道:“往後我若是缺了胭脂,喝幾口酒就成了。純天然綠色無汙染。”
最後幾個字,旁人沒聽明白。不過,大家都意識到,葛雨薇想得沒錯,這丫頭可能是沒喝過酒,所以那麼少已經有點微醺了。
不然的話,哪會講一些她們捉摸不透的字句來說?
賀重珊忙拿了醒酒湯給元槿喝。
元槿覺得那味道酸酸的鹹鹹的,說不出來什麼味道,總而言之就是難喝,所以撇開了臉,怎麼也不肯入口。
許林雅見狀,趕忙說道:“不愛喝就不喝了。今日槿兒過生辰,醉了也無妨,反正在自己家裡。更何況,這還沒醉呢。”
“就是就是。”因著擔心元槿,聞訊而來的楊可晴托腮在旁咯咯地笑,“而且你們看,槿姐姐這樣好漂亮。”
女孩兒們一瞧,果然如此。
平日裡不愛塗脂抹米分的,今日乍一見她雙頰緋紅唇色豔麗,本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