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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就沒機會了。

其實但凡能夠參加此次宴席的,哪一個不是心思通透之人?

俱都明白,她這樣以恭敬的姿態來敬一杯酒,何嘗不是想要化解剛剛挑起的矛盾?

雖說是藺君瀾挑事兒,但,事情畢竟因她而起。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一幕,只想知道,清高孤傲的定北王在被明樂長公主甩了臉面之後,會不會接了這一杯酒。

藺時謙靜靜望著杯中酒,許久未動。

元槿的額上冒出了淺淺汗意。

她正思量著是不是這樣行不通,突然,手中一空。

元槿愕然抬頭,卻見藺君泓把酒拿了過去。

藺君泓一手拿著這杯酒,另一手拎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酒。

他執著之後自己倒的那一杯,將元槿倒的那個往藺時謙懷裡一塞。

酒水晃動,眼看著就要從中潑灑出來。

藺時謙下意識就接住了這酒杯。

藺君泓舉起自己手中那個,揚了揚,笑道:“我敬您。先乾為敬。”

而後一飲而盡,又把不剩一滴的酒杯亮了出來。

藺時謙大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也亮了杯底。

靜寂的屋子裡,這才漸次響起了低語的人聲。

藺時謙拍了拍藺君泓的肩膀,往元槿那兒看了眼,笑道:“你這小妻子,不錯。有眼光。”

而後,他朝元槿點了點頭,一眼也不曾往藺君瀾那邊看,大跨著步子往裡行去。

藺君瀾臉色鐵青地看著元槿跟了藺君泓入座,重重嗤了聲,拂袖而走,往公主府那邊去了。

不多時,宴席開始。

徐太妃跟在太后身邊,一同坐在了高位上。

她往端王府的席位上看了幾眼,與太后低語了幾句。除此之外,好似也沒甚太大的反應。

今日來了許多重臣,都與定北王相熟。且定北王多年未曾歸京。

大家難得相聚,難免就有些忘了時辰。

宴席結束後,已經將要月上中天。

藺君泓親自騎馬護送元槿歸家。

剛出宮門,有身穿短衫的家丁守在外頭。

看到藺君泓和元槿的車子,他恭敬出聲攔住。而後給了元槿一個玉墜子。

“這是我家主子送與姑娘的。”

說完簡短一句,就低頭離去。

玉墜子綴在一根碧綠的絡子上。

絡子的上端已經有了微微的磨損,而且稍稍彎起。顯然是之前曾掛於某處,剛剛解下不久,繩結的痕跡還在。

藺君泓看了看,說道:“若我沒看錯,應是定北王的。想必是因了之前的事情吧。”

語畢,他仔細看了看,嘖嘖嘆道:“這可有些年頭了。皇叔也真是捨得。”

長輩贈與小輩東西,常常隨手拿下隨身的物什相贈,這倒沒甚稀奇。

難得的是定北王拿了隨身多年之物送與元槿。

元槿想了想,笑道:“或許王爺只帶了這一件,所以只能拿它來送我了。”

她將手中物看了半晌後,往藺君泓手裡一塞,“給你吧。”

藺君泓剛要開,元槿笑道:“我用這個不合適。倒不如你拿著。”

這墜子是隻貔貅。本就不適合女兒家戴。

藺君泓想了想就收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別的。

若他沒記錯的話,這貔貅以往是掛在定北王佩劍上的。沾染了不少血腥氣。

女孩兒佩戴,壓不住上面的血腥殺氣。

倒是他,隨意拿著也無所謂。

定北王未在京城過年。

除夕那天的早晨,他便帶著親衛策馬揚鞭離開京城,往北疆趕去。這個年,真格端王府都沒過安生,一直在忙忙碌碌中渡過。

不過,大家心裡頭都是萬分高興的,忙也忙得開心。

因為年後開春,王爺就要娶妻了!

這對王府眾人來說,著實是件大好事。

畢竟有了女主人後,少不得過些年就能添幾個小主子。

小主子再有小小主子……

想想整個府裡往後能夠越來越熱鬧,大家就覺得有了盼頭。

過年的時候,端王府往將軍府裡送了不少的禮。

藺君泓亦是多次登門拜訪,親自送了禮來。

很多時候時間不湊巧,鄒寧揚不在家。藺君泓就尋了鄒元鈞,談論國子監的一些學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