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喝酒。
看到藺時謙,藺君泓的心情顯然不錯。拉著元槿等了不少時候,直到藺時謙說完話往這邊走了,他就與她一同迎了過去。
藺時謙看到藺君泓,很是開心。揚眉拍了拍他的肩,問起了他這些天的一些境況。
藺君泓這便一一地答了。
進到屋裡後,恰好鎮國公府的葛老太君在。藺時謙便稍作停留,和老太君去打個招呼。
藺君泓則和元槿一同往端王府的位置行去。
元槿與藺君泓說笑著,正要落座。誰知旁邊忽地傳來了個女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你這麼做成何體統!”明樂長公主藺君瀾不悅地上下打量著元槿,說道:“既是禮數未成,還請鄒姑娘去到別處用膳。這裡不適合你。快點走吧。”
其實,元槿本來就覺得自己往端王府的席位上去,就不太合適。
若是旁人好好地和她說,目光別那麼肆無忌憚、話語別那麼氣勢洶洶,元槿許是就會考慮考慮了。
可藺君瀾打量她的目光像是在審度一件廉價的貨品。口氣也十分不屑,好似她的到來玷汙了什麼一般。
元槿的怒氣也就上來了。
不待藺君泓出言幫她,她便說道:“長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恕我不能答應。”
元槿面上掛著禮貌周到的笑容,淺笑著說道:“端王爺讓我來,我便來了。他既是承認我是端王府的,我便願與他同坐。”
藺君泓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心下歡喜至極。少年猛地抬眼,望向女孩兒。
恰好元槿也正定定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
藺君泓眉目舒展開,緩緩勾唇,笑了。
藺時謙發現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而後聽聞這邊有爭執聲,就和葛老太君知會了聲,趕緊行了過來。
他往這邊走的時候,已經大致弄清了事情的起因。
停在幾人身旁後,藺時謙看著藺君泓和元槿,與藺君瀾說道:“長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親事既是定下來,這般也並無大礙。”
他不過是很順理成章地出言一勸。
誰料,他的聲音似是激怒了藺君瀾一般,乍一出現,藺君瀾就變了臉色,忽地柳眉倒豎,扭頭望過來。
她對藺時謙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定北王怕是不好干涉吧。”
明樂長公主這話一出來,滿座皆驚。
定北王是先帝的胞弟,因是雙生子,兩人感情極好。
藺時謙可是藺君瀾實打實的親叔叔。
偏她這般出言頂撞,說甚他不得干涉她的家事。
藺時謙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眉目間的笑意漸漸斂去,慢慢地凝起寒光,半眯著眼望向藺君瀾,“長公主這是何意。”
元槿很是詫異。
她知道明樂長公主不好相處。
不過,世家和官家的子女都被教導過禮儀規矩。更遑論身為皇家女兒的藺君瀾?
一般這種正式的場合,藺君瀾就算是有火氣,也頂多像是剛才針對她一般,讓她下不來臺。
斷然不會像對待定北王這般,明明是面對一個至親的長輩,藺君瀾卻是毫無顧忌地和他嗆聲。
她不知道明樂長公主為何與定北王如此針鋒相對。
藺君瀾正欲開口,卻被身旁的藺君泓猛地拉了一把。
“今日你就消停點兒吧!”藺君泓寒聲說道。
藺君瀾甩甩衣袖,怒視藺君泓,“我怎麼了。我自己的親弟弟我還管不得了?”
藺君泓目光冷冽地看著她。
姐弟倆硬生生地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突然,滿室的靜寂之中,女孩兒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素來聽聞定北王驍勇善戰,鎮守北疆多年保家衛國。我很是敬佩。不知可有這個榮幸,敬您一杯?”
大傢俱都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元槿正雙手捧著一杯酒,十分恭敬地對著定北王藺時謙。
藺時謙挑眉看她。
元槿不卑不亢地繼續道:“爹爹說過,他最遺憾的,便是未曾與王爺把酒言歡過。所以特意囑咐了我,一定要敬王爺一杯。”
這個時候還沒開席,一杯酒經過來,好似十分突兀。
不過,她既是代“未能出席”的鄒大將軍來敬定北王,湊在這還未開席的時候,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等下宴席開始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