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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也許你我終將行蹤不明

但是你該知道我曾因你動情

不要把一個階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後的結果

那樣的生活只會充滿依賴

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

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

……

***

沈飛白十九號深夜才飛回北京,翌日一早電話請了假,出門時,意外看見曹越套一身冬季睡衣從陳雪陽房間睡眼惺忪地走出來。

撞見他,曹越臉頰劃過羞赧,匆匆點頭打了招呼,一頭鑽進衛生間去。

沈飛白給陽臺的幾盆植物澆過水,行至玄關換鞋時,聽見陳雪陽在房間裡低低地求饒:“我哪知道他會提前回來啊……哎呦喂姑奶奶,看見了又怎樣,大家都是成年人,怕什麼……”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隨後乍響。

沈飛白莞爾,曹越是個野蠻女友,大概在用私刑。

按照行程安排,二十一號回京也不遲。他準備工作做得充分,人物、地點、問題……全部都條條框框地列在紙上。實際進展不如預想順利,但好在現場該挖掘的地方都挖掘到了。材料拿回來剪輯,足夠完整。

他回來了,帶著一顆想見她的心。

二十號是週二,周霽佑上午學校有課,翹了;晚上畫室有課,上週早早就通知所有家長,把課調至週一,提前上了。

她躺床上睡懶覺,耳朵支楞著,聽家裡動靜。

她給沈飛白配了兩把鑰匙,倘若有人開門,她耳尖,能聽見。

門開了,製造的動靜不大,符合他一貫的心細,輕手輕腳的。

她不由閉著眼睛想,他抱她的時候為什麼偏偏那麼用力,她又不會伸手推他。

手指搭被面輕敲,臥室房門外傳來他試探性地詢問:“小佑?”

她緩緩睜眼。

他在門外問:“醒了嗎?”

嘴角翹上去:“醒沒醒你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未立即接話,隔幾秒,說:“我買了早餐,趁熱出來吃。”

周霽佑不理他,就這樣隔著門板和他對話,較真起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進來?”

她躺著,他站著,因他突然的沉默,時間的線無限拉長。

周霽佑以手作梳整理頭髮,慢慢從熱乎乎的被窩挪出來,靠坐在床頭。

“進來啊,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門外,沈飛白手觸在門板,握緊,遲遲未動。

耳朵不聾,嘴巴不啞,心卻真的聾了、啞了、瘋魔了。小鎮賓館裡壓抑下的某個念頭在半夜走出機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你起床了嗎?”把手的金屬輪廓狠狠扎著他掌心。

周霽佑在裡面莫名其妙:“我起沒起不能自己看?”

她揚長手臂夠到毛衣,鑽進衣襬往身上套。毛衣是高領,頭剛伸進去,呼吸都還悶在裡面,忽然就聽一道聲音像是遠隔崇山峻嶺般囈語似的傳來——

“小佑,別引誘我……”

周霽佑:“……”

她仿若被施了定身術,頭卡在領子裡也沒急著出去,就那麼僵僵地愣在那兒,腰背還是稍稍伏趴著的。

撥出的熱氣積聚在毛衣裡,她一張臉憋得像發燒,連耳垂都滾燙滾燙,耳廓後的兩片神經墜墜得發緊。

在繼續穿和馬上脫之間,顯然脫比穿更省事。

她從外面揪出毛衣領一下解脫出來,臉頰還是熱,渾身都熱,氣的。

她咬牙,指頭捏得嘎吱兩聲,眼睛瞪前方:“沈飛白,你給我進來!”

Chapter 38

確實是囈語,說出這句話後,沈飛白如同一根木樁釘在門外。

聽到她的低吼,他無聲苦笑,拉下門把手,走進去。

周霽佑剛粗魯地脫下毛衣,手從額頭順上去,額前的頭髮壓在掌心,長髮披肩,微微凌亂。

她臉很白,素素淨淨的,眼睛略兇,不加掩飾;套一件鬆鬆的睡衣,擁被而坐。

“沈飛白,你有病。”她義正言辭地指責他。

他立在床尾,承認:“嗯。”然後,低頭看著素色花紋的被子,笑了。

周霽佑坐床頭,視野較低,剛好捕捉到他嘴角扯出的一彎弧度,被他挑起的火氣忽然就滅得一乾二淨,皺眉,有點無法理解:“說你有病你還笑。”

沈飛白有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