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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蒜皮疙瘩扣。

高長康沒敢去動,不過他心裡隱隱地有些知覺,這隻小口袋裡,藏著朋友翻身復仇的資本。林俐沒客氣,伸手解開小口袋上的絆扣,把姆指和食指伸進袋子裡,從裡面拈出了幾張紙。

紙是疊在一起的,對摺著,以21世紀的標準來衡量,這幾張紙的紙質極差——粗、黃,手感粗糙。

“銀票!”高長康低撥出聲。

是銀票。

在這個時空恢復意識後,原主的記憶也跟著一併恢復,從這些記憶裡,林俐搜尋到,原主的父親在親手打的四隻躺箱裡安了夾層,不是全部,只有靠窗的那隻。

夾層裡有銀票,一共八十個大洋,在縣城的恆豐錢莊裡。買藥和買其它的東西得有錢,所以,她才讓高長康翻箱倒櫃。

“康子,這兩張銀票你拿著,兩張都是一樣的錢數,每張二十個大洋。”

“我拿它幹啥?”高長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你拿它幫我辦事。”

“啥事兒?”

“你抽空去趟縣城,到縣城的恆豐錢莊先把這裡面的其中一張兌了,完了你拿著兌出來的錢,去古月齋給我買點兒牛肉乾,再在街上給我買二斤椒鹽燒餅。”

高長康明白,發小這是想存點兒乾糧,壞娘們兒不給朋友飯吃的時候,靠著這些吃食,他一時半會兒也餓不死。

“再給你買點兒綠豆糕,爐果啥的唄?”

“你忘了,”林俐提醒高長康,“消渴症不能吃甜的。”

“對對對,你看我這記性。”高長康連連點頭,“除了這些,你還想買啥?再給你抓點兒藥啊?”

林俐長出了口氣,半閉著眼睛攢了攢勁兒,“不用,”她搖了搖頭,“藥有味兒,她該聞著了。”

“那你……”高長康想說,那你也不能這麼幹挺著呀?

林俐猜出了他的意思,有氣無力地衝他一笑,“康子,你家今年是不是種苞米了?”

高長康一愣,“啊,種了,年年種啊。咋的?你問這幹啥?”

“下把你來看我之前,你先去你家地裡多薅點兒苞米鬍子,放鍋裡熬半拉小時,然後你把熬好的苞米鬍子水給我帶來,多帶點兒。”

“你要那玩意兒幹啥呀?”

“那東西能治我的病。”

“真的假的呀?”高長康驚奇地挑起了眉毛,有點兒不信。

“據說是能。”

“你聽誰說的?”

林俐重新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雞蛋送進嘴裡,又拿起大餅子咬了一口,大餅子涼了,咬起來有些費力,“你別管誰說的,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行,都聽你的。”高長康問,“還有啥要交待的沒?”

林俐連咬了幾大口大餅子,鼓著腮幫子加快了咀嚼的動作,“你還像以前那樣就行,三四天來一趟,來了給我送點兒我要的東西。”高長康插嘴,“那她……”

“放心,”林俐嚥了一口大餅子,“我會把它們藏好,不讓她知道。這二十個大洋夠花一陣子的了,你給大寶他娘扯塊花布,給大寶二寶買點兒糖塊兒。”

高長康知道朋友這是過意不去總麻煩自己,想要給自己一些補償,表達下感激之情。“用不著,”他看著朋友黃瘦的臉,“咱倆誰跟誰,你這麼說就外道了。”

林俐稍一琢磨,“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跟實在人用不著過份客氣,過份客氣,反倒顯得假,容易把原本不錯的感情弄生份了。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她想,等我幫著原主報完仇,再答謝也來得及。

“二子,你……”高長康想讓林俐再多吃點兒,話還沒出口,房外響起了腳步聲,高長康馬上閉了嘴,這是鄭三丫的腳步聲。果不其然,幾秒鐘後,房門讓人從外面推了開來,鄭三丫虎著一張臉,擰著粗壯的腰身,打外面擰了進來。

“咋還沒吃完呢?”一進房,她一眼瞅見高長康拿來的吃食還剩了不少。

林俐沒出聲,在鄭三丫進門的下一刻,垂下眼縮起脖,作出了一副畏懼河東獅的窩囊模樣。

高長康把林俐的舉動看在眼裡,心知朋友這是韜光養晦,在麻痺對方。於是,他代林俐作出了回答,“啊,那什麼,我和二子,我倆剛才嘮了會嗑,佔著嘴,就耽誤吃了。誒?”他作出順嘴說的樣子,“弟妹,我發現你今天這氣色是特別的好,人瞅著越來越帶勁了!”

是人都愛聽好話,愛聽別人誇獎自己,鄭三丫也不例外。她不待見高長康不假,但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