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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朋友真行,能屈能伸,為了見朋友,多麼言不由衷的話都能毫不含糊地往外說,而且說得無比誠摯,要多真有多真。擱到21世紀,絕對是實力派演員。

“二子,我來了。”高長康推門而入,轉身把門關嚴,幾步來到炕前,把籃子放到了炕上。

“你來了?”林俐掙扎著往起坐。這幾天鄭三丫倒是給她飯吃了,一天一頓,每頓要麼是一個窩窩頭,要麼是一個大餅子,全是冷的,有時候給兩塊鹹菜疙瘩,有時一條鹹菜也沒有。

高長康見她要起來,連忙伸手去扶她。把她扶起來後,又拿起枕頭靠在牆上,扶著她靠在枕頭上,然後把被子給她細緻地蓋好,怕她著了涼。

作好這一切事情後,高長康扭身坐在了林俐的身前,低低地開了口,開口之前照舊向院子裡望了一眼,又側耳凝神地聽了聽,確認一下鄭三丫有沒有監視他倆。

“二子,”確認過後,他從懷裡掏出那兩個小紙包,遞到林俐鼻子底下,“你讓我買的東西,我給你買來了,你聞聞。”

林俐依言吸了下鼻子,吸了一鼻子的肉香和燒餅香,“真香。”她對高長康疲憊一笑。

“現在吃點兒不?”高長康問。

“行。”林俐靠在枕頭上。

高長康快速把紙包開啟,開啟的時候儘量不讓紙包發出聲音。邊拆紙包,他邊對林俐說:“牛肉乾沒給你買一等的,太貴,買的二等的,一樣吃。先給你拿這麼多,以後我每次來都給你拿點兒,一次拿太多,你也不好藏,你說是不?”

林俐接過高長康遞過來的椒鹽燒餅咬了一口,點了點頭。

把開啟的兩個紙包放在林俐的腿上,高長康掀開籃子的蓋布,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瓦罐,“你要的苞米鬍子水,來之前現熬的,還熱乎呢,喝不?”

“喝。”

聞言,高長康拿開了罐子蓋,把罐子遞給了林俐。

罐子不大,大醬色,罐身直徑能有八厘米左右,高能有十厘米左右。接過微熱的罐子,林俐雙手捧著罐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氣喝了個底朝上。放下空罐子,她忽忽地喘著粗氣,累得心直突突。

“咋樣兒?”

“還行,不難喝。”林俐靠在枕頭上懶懶地笑了下,“下回再給我帶一罐。”

“放心吧,別的不敢說,這玩意兒管夠!”

就這樣,高長康每隔三天來看一次林俐,每次來,先跟鄭三丫說幾句好聽的,把她誇迷糊了,讓她放鬆警惕性,然後再來看林俐。每次,除了他媳婦給林俐做的飯菜,他還會給林俐帶幾個燒餅,五六塊大片的牛肉乾,一罐子濃煎的苞米鬍子水。

一個多月後,林俐感覺這副身體的狀況好很多了。剛穿來的時候,這副身體除了比死人多一口氣,基本跟死人沒區別,渾身上下一丁點兒力氣也沒有,喘口氣都累個半死,渾身上下,除了一層乾燥粗糙的外皮,就是皮下那一副骨頭棒子,一根是一根的。

而現在,她摸了摸這副身體,身上多少有點兒肉了,肋條骨不那麼一個稜一個稜的了,又摸了摸臉,腮幫子也不像剛穿來的時候,塌出了兩個大坑。一個多月的苞米鬍子水喝下來,她覺得精神一天比一天健旺,加上牛肉乾、椒鹽燒餅的加持,身上由最初的有了一點兒力氣,到現在比較有力氣了。

這些日子,她偷偷地煅煉身體,起身是躺在炕上使勁地伸腿,伸腿的同時,一下一下地握拳頭。後來有了點兒力氣,就坐起來作擴胸運動,最初一次能作三兩個,後來慢慢增多。再後來她能站起來了,她就偷偷地下地,扶著炕沿,像推車似的,弓著身子原地踏步走。由最初的每次五十步,到後來的六十步,七十步,經過一段時間鍛鍊,有些萎縮的腿部肌肉慢慢得以恢復。

到了現在,林俐覺得前期準備工作作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子,裡的“子”字發輕聲。

☆、第六章

鄭三丫這幾天心情很好——她覺得西廂的厭物很快就會跟他的死鬼爹會合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幾天她給厭物送飯,發現頭一天送過去的大餅子,第二天再去的時候,依然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厭物縮在破被裡,緊閉著眼睛,她進了屋也不睜開,罵他也不睜開。

以前她罵厭物,厭物還不服不忿地跟她對罵,儘管聲促氣短,罵完一句累得呼哧帶喘地直翻白眼,那也罵。而這幾天,無論她怎麼損厭物,厭物一句嘴也不還。

她估摸著厭物不是不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