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打算拉遠兩人的距離將頭髮扯回來。
小皇帝溜圓的眼睛突然一亮,在蘇玉方抬起他的時候忽然出擊,“吧唧”一聲伸長脖子親了蘇玉的下頜一口。
“你!”蘇玉被小皇帝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小皇帝似是非常開心,在蘇玉的懷中扭了扭小身板,一隻如玉藕一樣的小胳膊伸出襁褓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蘇玉頭一回被人這麼直白的吃了豆腐,心中卻一點都惱怒不起來,將小皇帝舉高高之後再湊近了來,也用唇在他粉嫩嫩的小臉上輕輕蹭了一下,口中得意道:“以為只有你會這招麼?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要記好這句可是我教你的,將來我也算得上半個帝師。”
“咳……”從旁突然傳來一聲輕咳,緊接著便是一陣被刻意壓抑的低沉笑聲,蘇玉的嘴吃驚得微微張開,轉過頭果然發現秦硯已然站了起來,腳下襬了兩個題好了字的荷花燈,此刻的他正負手而立,面上清朗笑意帶著七分揶揄,三分溫柔,竟然將皎皎月色都比了下去。
“方才還說顯兒是小不正經,如今這麼對比了一下,可不是一個大不正經抱著個小不正經?”
蘇玉被秦硯的話說的啞口無言,可是輸人不輸陣,這人對自己來說已經什麼都不算了,又怎能任由他打趣自己!
想到這裡,蘇玉面上掛了一抹輕佻笑意,眸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秦硯一遍,口吻不屑道:“我就算再不正經也是要看人的,像你這樣的,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對你不正經不是?”
懷中的小皇帝似是能聽懂蘇玉的話,“咯咯咯”一面笑著一面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拍著包裹著他的披風算是附和。
秦硯清俊的面容上泛起一絲無奈,搖頭道:“果然是物以類聚,顯兒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鬧騰成這個樣子,看來是我平日裡太正經了。”
蘇玉撇了撇嘴輕哼一聲,對著秦硯道:“誰有空和你討論這個,你沒看到他胳膊都伸出來了麼?快來將他包好呀,小心一會著涼了。”
正說著,小皇帝似是來了勁兒,用露在外面的那隻手抓起了蘇玉胸前的頭髮,“咿呀咿呀”地又要往嘴裡放,就被蘇玉一連聲的“哎哎哎”打斷了。
小皇帝好奇的歪頭看向蘇玉,也學著“哎哎哎”了起來,邊“哎”邊笑,頓了頓,竟還吐出一個泡泡。
秦硯將小皇帝的手重新塞回到襁褓中,看著蘇玉抱著他動也不動一臉緊張又歡喜的表情,先是垂頭低笑了一陣,在蘇玉即將惱羞成怒前恰好止住,嘴角輕勾,眸光溫柔道:“你喜歡小孩子。”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蘇玉反問道。
“太明顯了。”秦硯回答道,“不過不是哪家的孩子都有顯兒這般人見人愛的。”
雖然秦硯用的是慣常柔和的口吻,蘇玉卻硬是從中聽出一絲驕傲和炫耀,雖然心中再喜歡,這小不點還不就是宮裡頭那位生出來的,蘇玉見不得秦硯這幅樣子,將小皇帝向他那邊遞了遞,口中低聲道:“你忙完了?忙完了就將他抱回去罷。”
“還沒。”秦硯用下巴指指腳下的兩盞燈,“我要將這兩個荷花燈放了。”
“在這裡放?”蘇玉看了看四周,“應該沒人會選在這麼偏的地方放河燈的罷?”
“現在不就有了?”秦硯將荷花燈上的蠟燭點亮,“這回選在這裡放,應該便不會再輕易滅了。”
蘇玉看著秦硯將這個花燈平穩放在河中,眉頭蹙起道:“原來你真的信這些。”
“我信。”秦硯笑道,“在我還小的時候,便常聽母親提到中元節放荷花燈的習俗,雖然心生嚮往十分想去許個願見識一下,可當時我住的地方並沒有河,所以只能不了了之。待到年紀稍長離了家鄉,放出的第一個荷花燈不是祈福許願,而是悼念母親,當時我便信了放水燈的傳說是真的,這樣母親便能看到我為她點的燈,不至於找不到最終的歸宿……”
蘇玉認識秦硯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提起他的家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默默地聆聽他的話。
可沒想到秦硯故事沒有說完,自己卻先搖頭笑了:“一定是來的路上被街上的氛圍影響到了,怎麼和你說起這些了?”
秦硯彎下腰拾起那第二個荷花燈,將它也輕輕推入河中。
蘇玉注視著秦硯的動作,將懷中的小皇帝抱得更緊了一些,問道:“這第一個河燈是為先帝備的,那第二個是為你的母親?”
秦硯用手撥了撥河水推著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