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
“我明白。”秦硯緩緩道,“是因為今日朝堂上我奏蘇家的那一折。”
“我倒是奇怪了,太后便穩穩的抱著小皇上坐在那龍椅之上,秦太醫令……不,如今該叫你秦御史令了,又何必急於這一時,不惜踏著蘇家,也要將自己從太醫院轉到御史臺?”
秦硯的眸光微微閃動,面上表情浮現出些許掙扎,最終卻垂了眼眸平淡道:“我本就喜歡權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喜歡權勢……”蘇玉笑了,手卻在抖,“我是知道你喜歡權勢,你卻明知道我這輩子最恨利用我的人,卻還利用了我與蘇家兩遍。”
秦硯睫毛顫了顫,卻並沒有回話。
“第一次你利用我,是為了將蘇貴妃送入皇宮。我本以為不會有第二次,卻沒想到第二次來的這麼快。你利用整個蘇家為你的錦繡前程鋪路在後,你卻來告訴我只是因為你喜歡權勢?”蘇玉搖頭諷刺道,“通向極頂的路太多了,你身邊已然有了大寧朝權勢最大的女人,哪裡還用得著踩著我蘇家上位?”
“除非……”蘇玉雙手握拳,聲音憤慨到帶著些許不易讓人察覺到的顫抖,總結道,“除非你本就是為了踏蘇家一腳,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蘇家已然失了聖寵。”
說到這裡,蘇玉端起茶盞,卻發現茶盞早已空了,正要去拎茶壺,秦硯已然幫她添滿了一杯。
伸向茶壺的手一頓,蘇玉深深凝視秦硯:“你總是這樣,一副善解人意溫柔至極的模樣,卻也總喜歡在別人最無防備的時候狠狠捅人一刀,一刀穿心。”
秦硯放下茶壺,溫潤笑笑:“其實我並不是在穿心,只是你確實是毫無防備而已。”
聽了秦硯的話,蘇玉只覺得諷刺。自己是對他毫無防備,可這天底下有人誰能對自己傾心愛慕的枕邊人細心提防?就算如今兩人已經和離,她卻沒想到他還能再傷她一次。
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茶,